来温柔清冽的声音:“姝幻姑娘,陛下唤您前去龙渊殿,有事商议。”
“是。”收起疑惑,姝幻立马随着赫连禹爵的御前侍卫李相初赶到龙渊殿。
“你既说你擅占卜,那便替朕看看这封奏折所言是真是假?“赫连禹爵振振有词的问她,姝幻嗅出了赫连禹爵的试探。
这奏折所呈内容为礼部侍郎方佑不顾礼法,常去春风楼里花天酒地,有损礼部颜面,有失朝臣礼法,望陛下尽快查处。
抬眼间,没有读懂赫连禹爵的眼神,却见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带有一副凑热闹之意。
这方佑之事确认属实,但却不是最近才发生的,而是三年前就出现过且三年前这奏折便就已然上报了赫连禹爵。
呵!好一招旁敲侧击的试探,真不愧是一国之君,权谋帝王。
奏折内容简洁,对于重要的点未显一字,若是单靠凡人之躯自是难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查证,他分明是在试探她的占卜能力,好在姝幻并非凡人。
“回陛下,奏折所言句句属实,而方佑,也已在三年前就受到了陛下的惩处。”
姝幻心里默念,想要试探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哼!
只见远处那投来的目光更加迷惑,笑意更甚,怪瘆人的。
退下之时,姝幻趁机给赫连禹爵提点提点。
“哦,对了陛下,常去后花园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缓解您的头痛之症,尤其是池台旁的花香。”
芳香怡人的池台旁赫然走出一位玲珑环钗簪髻,娇艳似花云罗衫,眉眼如画的婷婷玉女。
此人名唤何忆宸,是宸德宫里的宸妃,还是丞相何发的掌上明珠,独女,和后宫里的所有妃嫔婕妤秀才们一同入的宫,但却是先皇后封的妃位,其他妃子婕妤皆是,赫连禹爵没那份心,总是以国事繁忙为由给推拒了。
所以,如今的妃嫔们都是由先皇后挑选册封的。
宸妃眉眼柔和,而脸上的忧郁失落凝结在了眼底。
弹指间,她身侧的小宫女急忙拉扯着她的衣袖,激动道:“娘娘您看!是陛下!”
原本清郁的眉目瞬间掐出一份光彩,眼眶含星般朝着赫连禹爵走去。
巍峨耸立的山石背后,躲藏着一双鬼鬼祟祟的双眼,正窥探着眼前的两男两女,尤其是穿着非凡的那两位。
女子轻柔行礼,男子温柔扶起,他浅笑盈盈,眼中含有丝丝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女子说话,她眉眼似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男子,虽然听不见她们说了啥,但是姝幻总觉得这一对有戏。
于是打算继续观察下去,说不定这位宸妃娘娘就是一个突破口,能助她早日解开花语,带着花仙们奔赴回家的路。
久来的兴奋令姝幻有些忘形,一激动“嘻”出了细微动静,惊了一旁的御前侍卫。
那李相初呵斥一声“谁”,本身握着剑柄的手突然用了力,而一旁的赫连禹爵犀利的目光跟随李相初眼之所及,二人缓步上前,生怕惊动了那个“谁”。
李相初一个健步蹿至山石后,眼前绕着山石爬动的黑蛇洗去了他的疑虑。
唯有赫连禹爵盯着黑蛇看了半天,那眼神如同已经知晓了那是姝幻幻化的假象了。
黑蛇把宸妃吓得惊叫逃走,只余两个大男人在此地闲聊。
爬至山石前,两人背对着姝幻,她看不清他们的面色,但二人掷地有声的谈话让姝幻听了个干净。
“陛下,您相信那个女占卜师所说的话吗?”李相初问。
姝幻凑近了耳朵,也想听听这背后的原因。
“我看你就真的只适合做侍卫了你,跟我了这么多年,还没了解吗?那女子虽然处处表现的了如指掌,但是在我眼里她还是很可疑,一个凭空出现的女子,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如此之快的知道申严武的去向,无甚重要与沉寂多年的奏折都能一眼看穿,鲜少人知道我头疼一事她一个外人竟也知悉,若不是他人派来的奸细,那她一个可以占卜预言的女子来此宫内,又会有何目的呢?”
“这么说来,您并不相信她,反而觉得她是奸细?”
“不管怎么样,此女十分可疑,你多派人手,暗中观察她,可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是,不过陛下,她究竟是如何知晓您会犯头疼这毛病的?”
赫连禹爵摆摆手,走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姝幻才敢化回原形。
好家伙!竟然怀疑她是奸细,这人莫不是勾心斗角惯了,见谁都心怀不轨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