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假意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屋外的侍卫们也在第一时间冲进了屋内,只是被赫连禹爵抢先了一步。
一侍卫蹲下,揭开了姝幻脸上的黑色面罩,眼前之人小胡须,锋利的眉头,相貌平平,俨然一个男子形象。
那侍卫触了触他的鼻尖,起身看向赫连禹爵,拱手道:“陛下,此人已死。”
赫连禹爵微眯双眼,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丢了胆子的宸妃,正泪眼婆娑的掩面哭泣。
“三两下就给除了,也实在蹊跷,会不会有诈?”李相初问。
“当然。”
姝幻灵魂出窍,飘至李相初跟前,李相初看不到她,只能透过仙魂,盯着赫连禹爵。
这里不适合你们待了,赶紧走吧,不要打扰你的陛下大人和美人的美好时光啊。
赫连禹爵走下台阶,行至尸体旁,死死的盯着他,欲出手碰那尸体,却被李相初急忙制止,恐有毒侵害龙袍。
姝幻气得牙痒痒,看尸体做什么呀,看美人啊,美人!尸体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不懂得欣赏。
见赫连禹爵要走,姝幻立马对着宸妃吹了口气,只见宸妃慌忙起身,衣服都未穿好,冲上前抱住了赫连禹爵的大腿。
“陛下!陛下别走!臣妾害怕!”
一旁的侍卫们赶紧避眼,走了出去,顺便还把尸体抬走了。
这下好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赫连禹爵拉起宸妃,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大床和屏风前的座椅,拉着宸妃的衣袖,缓缓走至床边,安慰她道:“你好生安歇,朕就在屏风前。”
言罢立马就走开了,宸妃欲挽留但却又乖乖的躺下了。
姝幻扶着额头,紧闭双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精心安排的一出好戏,怎的就打水漂了。
待宸妃入睡后,赫连禹爵便就离开了。
本想回去好好睡觉了,却被李相初又半夜召去见龙袍。
“草民参加陛下。”
“听说姝大师为宸妃占卜说今夜会有刺客行刺她,朕本不全信,但是想着去看看那刺客来路,查查底细,瞧瞧究竟是何人敢于宫中行刺,又是谁,在预谋什么呢?”赫连禹爵面容阴森恐怖,尤其那双眼睛,似是要将姝幻吞了一般。
这番说辞,还大师?不就是在含沙射影,故意说给姝幻听的吗?前几天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奸细,现如今又出了这桩事故,自她出现便是如此,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怀疑自己也很正常。
“把刺客抬上来。”他摆摆手,三五个人便抬着一具尸体,正好放于姝幻跟前,姝幻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赫连禹爵。
“陛下这是何意?”
双手相握,椅在案桌上,然后如同审判者一样的目光汇聚于姝幻一身。
“姝大师既然能占卜到这刺客何时行刺,自然也能通过他再占卜到他来自何处吧?”
那一抹笑意简直比发怒更可怕。
“呵呵。”姝幻握着拂尘,手心竟然不自觉出了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心虚呢,从前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敢做敢当,还从开没遇到过必须要隐瞒,却又被质问的情况。
“陛下,此人已死,草民能力有限,只能为活着的人占卜,况且……况且草民只能占卜到最近将要发生的事,若是扯的远了,草民力所不及,还望陛下恕罪,草民实在不知此人是谁。”
“所以说,你之前也没有占卜到他是谁喽?”
“嗯。”姝幻小心翼翼答道。
“罢了,姝幻姑娘,朕已许了你留在宫中,但不是让你来此闲散度日的,你既说要为朕排忧解难,那就请你安分守己,说到做到,退下吧。”
安分守己?他果然是已经将她怀疑透彻了,姝幻不喜用读心术,可若此时用了,都不知自己在龙袍心里被骂成什么样样了吧。
他居然这么痛恨奸细吗?
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奸细啊,身为仙子竟然也会被一个凡人怀疑痛恨,她只是想要取回花灵而已,要是能撮合他找到心爱之人那也是件好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