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天龙领着十多位义军首领,气势汹汹的冲入屠公素的营帐中。 “屠公素,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你家大首领负责阻击吗?为啥单父大营的兵马冲到了左氏邑?”狂暴的沼泽蛟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的挥舞着长刀,势要砍人,“你他娘的,王天宿根本就没动窝,左氏邑要被官兵夺了,我们都要死。” 花斑虎也表情不善,“你们想借皇领的刀砍死我们?” 大耳鼠也在愤怒之中,冷冷言道:“砍死了我们,你们也活不长。” “众位不要心急,单父大营后日必然拔营返回。”屠公素故作镇定,其实他心中也在犯嘀咕,难道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不成?想到这里,他的手微微颤抖。 盯着屠公素的手,白冰婆冷眼相对,“你是皇帝吗?给他们下了圣旨?” “你们要相信我,当前要做的,就是坚决进攻匡邑城。”屠公素往椅子上一坐,双手一叉,表示无能为力,“你们就是砍了我,也没法让皇领退兵,我们现在到了绝地,必须尽快拿下匡邑城,你们放心,只要拿下匡邑城,我们就是胜利。” “谁他娘的还信你这个兔崽子。”撞天龙见屠公素如此泼皮,更是怒火冲天。 “把他绑起来,要是丢了左氏邑,就把他砍了祭天。”花斑虎火上浇油。 “这次让王天宿这个混蛋坑惨了,兄弟们,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屠公素倒也镇定,“大家还是拼命攻城吧,攻下城来,凭借这座坚城,也能支撑十多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都难料,攻不下来,那才真是完蛋了。” “这个龟孙子,看来也只能玩命了。”潘希偃知道别无退路了。 “攻下来了,一个子也不给你这个小混蛋。”白冰婆提议。 “给匡邑城最后通牒,要不投降,要不就是血洗,今日就见个输赢生死,娘的,老子今日亲自带人攻城。”撞天龙预感到大势不妙,凶性大发。 迟霸道反倒是呵呵笑道:“我早就说过这句话,你们这些人啊!妇人之仁,总说我屠城是有违天道的,看看你们,到头来,不是也走一样的路吗?” “他们投降,我们就不屠城,这不一样。”白冰婆不客气的反驳。 “放心吧,你屠城是早晚的事。”迟霸道冷冷的言道。 营帐中灯火通明,麻布做的破烂帐篷中,躺在床上,无心睡眠的屠公素眼角直跳,心神不宁,亲兵轻声言道:“将军,匡邑城来人,要和将军谈谈。” 屠公素狂喜,赶紧从床上起身,忙不迭失的喊道:“快请进来。” 帐外进来浑身黑衣的年轻人,用面罩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掩藏起来,低声言道:“屠将军,我是城内将军的手下,不过他还不想让你知道他的身份。” 屠公素点头,“不用多言,说说你家将军的条件。” 来人很是冷静,“他说让你给他开出条件,他来权衡。” 屠公素沉吟片刻,便开出条件,“投奔过来后,就是我的副将。” “快人快语,我不讨价还价了,这就回去禀告将军。”黑袍人拱手告别,“我回去后就不再回来了,今夜我家将军当值,你们丑时做好准备,要是南门开了,就冲进去,要是城门没开,那就是有别的变故发生了,你们明日继续攻城,若能成功,我家将军自然和你相见。若事不成,也许就永不相见的好。” 屠公素点头,“好,距丑时还不到两个时辰,我们尽快做好准备。” 天空依然黑蒙蒙的,贺公许率领的五千人埋伏在山谷之中,望着不远处的单父大营,面带期许和担心,问身后的辜明武,“辜将军,你安排的人行动了吧!” 辜明武点头,“放心吧,这是座空营,不然也不会到这里还没发觉我们。” 看到单父大营高大的辕门被缓缓推开,贺公许知道大功告成,面露狂喜,知道机不可失,赶紧驱马出谷,对辜明武翘起大拇指,“顾将军,真有的你。” 辜将军催动战马,大喊道:“贺帅,带走战马,焚烧大营,我们还要迎击回援的大军,那些才是真正的劲敌,到时候,鹿死谁手就难料了。” “辜将军所虑者大!”贺公许压下自己的兴奋,“吹号,冲入大营。” 随着牛角号的激昂声,甲骑在朝阳的照耀下,轰隆隆的攻入大营…… 林上将军正和众将围坐着吃饭,他出征期间,必和士兵同甘共苦。 “上将军,大营被攻破了!”被架过来的斥候浑身脱力,再也支撑不住了。 林克庄闻言,心神失守,饭碗当啷声掉到地下,破碎成片。 众位将军围了上来,“上将军,是继续攻击贼军?还是回救大营?” 经过最初的慌乱,林克庄平静下来,很快的定下计策,“大营怕是被焚了,我们赶回去,贼军也都撤了,我们围攻匡邑城,全剿贼军,将功赎罪!” “丢了单父大营,可是大罪啊!就算救下匡邑城,还会被弹劾的。”年长的将军小声的提醒道:“中都这些高官,绝不会饶过上将军,若能夺回单父大营,中帅还能帮忙掩盖,若夺不回来,上将军只能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责。” 精悍骁勇的中年将军上前请命,“上将军,末将立马率兵回援,夺回大营,你们继续围攻,若能围定贼军,有这份功劳,我们可是说是故意用大营来引诱贼军,这是我们既定的谋划,若能全歼贼军,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