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捂住脑袋,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炼狱杏寿郎带着她走了多久,但天边开始有了隐隐的鱼肚白,离破晓已经不远了。
脑袋仍是昏沉沉的。
雪菜小心扶着石头落在草地上,掏出手绢,绞了个冷水,敷在额头上。
没过多久,额头的帕子也被烤热,雪菜又摸到水边,将手帕荡开。
幽暗的水面之下,一根白色的蛛丝随波逐流,水蛇般游到雪菜手边。
雪菜以为这是自己烧得太久,视线有些模糊了,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发现这段白色视线并不是幻觉。
她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妙,慌忙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忙不连跌地后退。
但白色的蛛丝速度更快一步,它快速追击而上,顺着雪菜苍白的手臂缠绕而上。
雪菜拉了拉,没有拉动,细小的蛛丝如同钢丝铁线一般,勒地她痛到嘶气。
“别白费力气了。”白色和服的少年从树林的阴暗处走出,微卷的白色头发遮挡住一只眼睛,他用血红的眼睛盯着雪菜。
雪菜心中一凉,少年语气冷漠地说道:“喂,蹲你很久了,那个柱已经走了,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