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致看向胸有成竹的徐如君。 她拿起刚缝好的一个口罩,边比划边说道:“娘,你们看,它既然容易跑,咱们就多缝几道把它固定住就行。我们可以在外面绣上一个图案,算了,还是绣文字吧。男人们肯定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要是一样的图案,分不清谁是谁的。就用针线绣上自己的名字或姓,一个字就好,既好看,又明显,不会和其他口罩混淆。还能固定住棉花不跑。比如做给我的口罩就绣上君字,做给春雨的就绣上雨字,娘的口罩可以绣上秀字。以此类推。怎么样?” 苏母真想抱住徐如君猛亲一口,觉得自个儿媳妇就是聪明,啥事到她脑子里一转,就能有好主意。 苏宁灏在一边看着几人热火朝天地讨论,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问母亲:“娘,你们什么时候说用口罩赚钱的,我咋不知道呢?” “宁灏,就是前两天你在外面给村民分地的时候。徐如君说这是我们自己家的生意,不用你管。你事情已经很多了。” 苏宁灏被气笑了。一家子商量好了,准备瞒着他挣钱,这叫什么事儿? 徐如君见状,赶忙殷勤地给苏宁灏端茶倒水,又捏肩膀又捶腿。 苏宁灏斜着眼睛道:“行了,好好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徐如君解释道:“夫君,我打算让金生把这口罩卖给军营将士们和矿工们。将士们骑马的时候戴上多暖和,再也不用吃灰喝风啦。矿工们更是如此,每天都乌漆麻黑地从矿洞里出来,戴上口罩,起码口鼻是干净的,吃东西进嘴也卫生些。” 苏宁灏听到这里,不端着了。他欣慰地说道:“我夫人既聪明又心善。这主意不错。小将军和林参军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我就是听说他们回来了,才赶紧叫娘和春雨缝制些样品出来,明天好让金生带去推销。” 金生姗姗来迟,听到谈话赶紧问道:“村长夫人,这价格怎么定?还有多长时间能出货呢?我跟小将军他们该怎么说?” 徐如君想了想道:“给将士们做厚款的,定价五十文一个。给矿工们做薄款的,二十文一个。 以后天热了,可以不塞棉花,直接一层透气的棉布,十文一个。” 几人像看周扒皮一样地看着徐如君。 春雨问道:“我们一文钱一个收进来,卖出去五十文一个?最便宜的都是十文一个?” 徐如君无奈地说道:“你们自己算算,我们买棉布和棉花要多少钱?而且人工费也不止一文钱,涨到五文钱一个吧。因为要绣上字呀,这里有几个人认字?到时候我们自家,要像提供花样子一样提供字样,给她们照着绣上去,花的功夫肯定要多些了,毕竟这字比图案还难绣呢。最重要的是这个价格只是量少的价格,如果能接到青云山那边军营的单子,价格还可以再谈嘛!” 对于徐如君这么短时间就能考虑得面面俱到,金生虽然不懂,却大为震撼。 看来自己要多尽心些,完成徐如君交给自己的任务,要不然自己被叫加入进来,就太没用了。 苏宁灏问道:“那我们村里要是也定做呢?价格多少?” 徐如君嫣然一笑道:“宁灏,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在商言商。村里要的话,你得付钱给我们。看在你的面上,给优惠些,行吧?” 苏母乐得在旁边看戏,亲相公栽在亲媳妇手里,真是一出好戏。 徐如君笑了一阵,又严肃地道:“既然要价不低,那材料和货品的质量就都要过硬。让大家觉得是值这个价的。娘和春雨,你们俩选人还有收货的时候,一定要严格把关。这是咱们第一个生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苏宁灏看着几人兴致高昂的样子,也乐得配合道:“成,你们要是做得好,我给村里也订一批。” 一家子又热闹了一会儿,直到苏母和春雨绣完了十个样品,才各自散去休息。 次日吃完早饭,金生正要拿着样品出去找林阳,院门前就响起了林二宝的声音,“苏村长在家吗?” 苏宁灏立马开了院门,只见除了林二宝和周小木两个跟班,钟离和林阳也站在门口,遂赶忙将人迎进大客厅。 徐如君和春雨已经各自回了房间。苏宁灏和苏母很惊奇,难道是来给自家拜晚年的,怎么一回来就上门呢?这么懂礼? 于是赶紧带接待客人。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得太多,还想得太美。 两个小伙子根本没想到拜年这档子事儿。在这青云山地界,从来都是别人给他们拜年。除了祖父,二人还未曾给别人拜过年。 苏宁灏打破幻想,又坦然问道:“小将军和林参军怎么此时过来了?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吗?” 林阳笑嘻嘻地说道:“苏村长,我们来是打听一下,给你们修屋子的工匠师傅是哪位。我们想给祖父也修建一个大院子。” 苏宁灏把两位陈师傅的情况告知了二人,并承诺让云生明天去县里跑一趟,让他们过来跟小将军们见面谈。 金生把握机会说道:“小将军,林参军,你们看这个口罩如何?” 钟离和林阳转头就看见戴着口罩的春雨。淡蓝色的口罩上绣了一个“雨”字。 林阳好奇地走进去看,问道:“这又是什么新奇物件?这怎么戴在嘴上?捂着不难受吗?” 金生笑着让春雨取下来,拿给林阳,介绍道:“参军看看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