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子的下属,“叶家贵女,岂容你个山野莽夫教训!”
“老子教训女儿,你管不着!”李大郎叫嚣,他没喝酒时也是混不吝,“老子打她,老子还要把她嫁了!”
“呵,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劲装男子冷笑,不多废话,上前一脚踹倒李大郎,下脚极快极狠。
“诶呦,诶呦.......”李大郎□□一样仰脖躺着,疼的嗷嗷叫。
“噗嗤。”赵凤如喷笑,立刻捂住嘴。飞鸾也偷笑。
独自站在李家门口的另一男子向村长说:“这位拒不配合,就不要难为他了,可以另想办法。”
他走到李惠儿面前,用孩子可以懂的语句慢慢告诉她:“我有一位叔父,他最爱的小女儿丢了很多年,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也许在李家村,名叫李惠儿,我就来帮他寻找。”
“所以,可以帮帮我吗。他真的很着急。”
从来没有人用询问的语气和她说话,从来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扭捏起来,李惠儿小声说:“我该怎么办?”
男子笑起来,李惠儿还不懂什么叫清朗和煦,只觉得看起来心情好。
“把手伸出来。”
李惠儿乖乖的伸出手。
一块孔雀绿的石头放在她手心,她瞪大眼睛等了半响,什么也没发生。
李惠儿失落的要把石头还给男子:“看来不是我,还给您。”
李大柱躺在地上还不忘叫嚣:“就是我的女儿!你们强抢民女,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老实点!”劲装男子又补了一脚。
“敢问兄台,此物可是亲缘石?”赵容举突然开口。
“正是。”
“那就是了。据我所知,这石头很是奇特,需要将被测者的血滴在上面,默念出亲长的姓名,石头若变红,说明有亲缘,亲缘越近,红色越盛。”
“这位好见识,我孤陋寡闻,险些误了叔父。”男子连忙对李惠儿说:“好孩子,大哥将你的手指割破取一点血,你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李惠儿吸吸鼻子,灶台间的肉香仿佛还萦绕在鼻端,割破手指算什么,小时候被打的遍体鳞伤她也不哭。
男子取出把匕首,轻轻的往李惠儿的手指一划,小心控制着血滴在石头上:“惠儿,叔父名为叶之远。”
叶之远。
李惠儿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你是我的父亲吗,你怎么能把我丢了,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血滴在亲缘石上,瞬间吸收了进去。众人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突然,红光大盛,亲缘石热的要发烫,女孩紧紧的握住,不松手。
“殿下!发红了,发红了,是叶大人的女儿,蓁蓁小姐的妹妹啊!”
飞鸢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切,她从来都看不起的李惠儿,是王都高官的女儿!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赵凤如早就迎上去了:“惠儿!太好了,你另外有家!我早说你爹生不出你这样的孩子!”
“李酒赖,你家惠儿呢!这么晚了还不去照顾我家三郎!”
一个白胖的女子骂骂咧咧走进李惠儿家简陋的院子,手扶在门柱上大声叫。
赵凤如壮着胆子说:“惠儿不去你家,你别糟践人了。”
“什么?”马婆子风风火火的闯进门来,小心绕过看起来不好惹的两名男子,直奔李大郎:“我就问你!肉你吃没吃?惠儿你给不给?”
“给,给。”李大郎龇牙咧嘴的站起来,还要去薅孩子,被挡住。
他索性嚎了起来:“光天化日啊,朗朗乾坤啦,有人专门上老百姓家抢孩子啊!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村长站一边,气急败坏的生怕得罪了贵人:“闭嘴!惠儿是人家的闺女!你再嚎,小心人家把你告到官府去,告你个偷孩子的罪!”
李大郎眼中畏惧一闪而过,但被酒醉麻的大脑让他无所畏惧:“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谁也抢不走!她娘呢?惠儿她娘,你出来,告诉他们,是不是你下的蛋!”
破烂的房子,里屋连个门都没有,用块灰突突的粗布挡着,权冲做门帘。女人畏缩的蹲在里面许久,不想面对陌生的人和事。听见粗暴的丈夫叫她,不敢耽误的犹犹豫豫的出现。
“当家的......惠儿,惠儿是我生的......”她快速的说完,愧疚的看了一眼女儿,低下头去。
“听见了吗,当娘的能认错亲生的丫头?快滚吧!”
劲装男子气的上前一步,李大郎脖子一缩,慌忙躲到村长身后,探头出来:“找块石头就想白捡个大姑娘?欺负到我头上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李大郎是谁!”
村长没好气:“你是谁?你是个粪包!”嫌弃的走开,不想挨着他,怪臭的。
温和男子没有发怒,他和颜悦色的对村长说:“难为这对夫妻养了我家妹妹许多年,可惜我要早日回去复命,请村长代为致意,今后多多善待他们吧。”
村长忙不迭的说:“您客气!一定的,一定的!”
乖乖哦,没见过这么好讲话的大官!
马婆子在旁边算看明白了,惠儿今天是带不走的,可惜,难得一个勤快机灵的丫头,多好的儿媳妇人选。
她也不敢纠缠,只问李大郎:“我不能拿钱打了水漂,你没闺女给我,就还钱。”
“没钱!”李大郎无差别攻击:“管抢孩子的要去。”
马婆子恨得咬牙,我倒是敢去要!
“我不会给你这个钱。”温和男子也说。还没等马婆子咬牙切齿的要扑上去和李大郎拼了,他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