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供养了我妹妹十年,奉喜。”
“是。”劲装男子奉喜掏出钱袋,彭的扔到李大郎脚边。
鼓鼓囊囊的,看着就沉。李大郎颤抖着手解开,掏出一金锭,又抖着手摸,又掏出一枚,最后索性提着袋底豪放一倒,噼里啪啦十个金锭落在地上,晃花了众人的眼。
竟然不是银子,直接给的黄金!
“嘿嘿嘿,诶嘻嘻嘻。”李大郎咧着嘴笑,“闺女给你了。”
“惠儿,爹就说的对吧,大姑娘值钱。”
温和男子,或者叫他赵承祯,把李惠儿护在身后,对李大郎说了见面以来第一句话:“如此,这个孩子与你再无半点关系,希望你谨守诺言。”
“放心,放心,我路上遇见她都不会认,我就当她没了,死了!”
赵承祯眉头急不可查的一皱,微笑说:“这个孩子也当你没了,死了,你们不会再相见了。”
就这样尘埃落定,赵承祯找到了李惠儿。
飞鸾在旁边咬着嘴唇,冷不防说:“惠儿,养了你十年的爹娘诶,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就算到了王都,也舍不下爹娘。”
“飞鸢啊,去不了王都了。”村长赫然的说,老脸涨的通红:“都怪伯伯,轻易受了骗,那个高女官是骗子,想把你们哄去,哄去做,做,对苦工,幸亏惠儿哥哥戳穿了,不然我就造了孽了。”
“不可能!”飞鸾大声喊,“哄去做苦工,怎么还给钱!一两银子呢!”
“你这个小丫头脑子真不灵光,也不打听打听行情,朝廷给的是50两!一两银子就迷了心窍,那婆子把你转手一卖,付出的银子早赚回来了!”
奉喜边说还不怀好意的打量打量飞鸾,看不上的啧啧出声。
飞鸾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哭着跑走了。
这一切的闹剧赵承祯都不关心,他转过身,仔细看看惠儿,担心孩子小,舍不得从小相处的母亲。
惠儿问赵承祯:“我能跟娘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去吧。”
你想把她带走也可以。
惠儿点点头,越过坐地上拿着金锭咬的李大郎,向还在流泪的娘走去。
“娘。”
惠儿娘只是流泪。
“你跟我走吧。”
惠儿娘点头又摇头,哭的喘不上来气。
“娘,从小我就想问,这样个人,为什么不离了他呢。你跟我走吧,听起来我爹是个大官,会让你过的很好的”
惠儿娘艰难的说:“我不跟你去给你添堵了,算个什么身份呢,还让你丢人。”
惠儿沉默一会,神情沉静的不像个孩子:“我不怕,娘,我本来就是李家村里长了十年的村姑。”
“还是不了。”惠儿娘越过惠儿,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李大郎,目光温婉哀伤:“我舍不下你爹,我也怨他,可我离不了他。”
鼻子终于开始酸了,李惠儿胡乱抹了抹脸,“娘,那我要离开他,我还这么小,因为他,经常想到死。”
惠儿娘绷不住搂住孩子,母女俩哭成一团,泪眼朦胧中,她抬头看见赵承祯,这么英俊的年轻人,看见他就想到花团锦簇,富贵繁华,是她还是少女时,常梦见的那种如意郎君。她凭什么不让惠儿走呢,留下来,和她一样破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