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相比较穿越,裴兰觉得书呆子应该能更容易接受一点。
而郑蘅没想到裴兰只是因为不想成婚才讨厌自己。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那人又贵为南豫国君,如此优渥条件,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我发现你这话怎么说的跟周夫人一模一样啊?”
裴兰看着书呆子,心想果然他们才是同一时代的人,婚姻价值观都一模一样啊。
郑蘅不解问:“周夫人是哪位?”
“我名义上的亲娘,裴府的女主人,宴会上你应该见过吧?”裴兰探手捂住被风吹疼的耳朵,有些冷的发抖,“哎,我得赶紧回去,否则再这么吹冷风,说不定真得病了。”
郑蘅回神,目光满是歉意的看着裴兰应:“好,是我耽误你了。”
裴兰迈步欲离时,忽地顿步,回头看向一身素朴衣物的书呆子,心想他独自一人复仇,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
裴兰从手腕摘下桃玉手链放进书呆子掌心念叨:“我没带银子,这个你拿去当铺换些银钱,应该够一阵子吃住,不够再来找我,姐现在有钱!”
说罢,裴兰挥手告别,低头避风,匆匆进入那方廊道。
直至人影消失不见,郑蘅缓缓收回目光叹:“她,还是这么不正经。”。
明明年岁比自己小,却总爱理直气壮的自称姐。
待郑蘅视线落在掌心温润桃玉手链,隐约残留些许暖意,好似正悄然顺着自己掌心纹路慰烫人心。
“陛下!”突兀的声响,让郑蘅回了神,自顾收起温润的桃玉手链,抬手解下奴仆外衣,重新佩戴金制面具,稍稍遮掩墨眸里的茫然。
南豫国君,裴兰都不喜欢,那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郑蘅想了想,没能思索出结果,反到是心里没来由的困惑。
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裴兰喜欢什么样的人?
又或者,自己只是在意裴兰为什么不喜欢身为南豫国君的自己吗?
正当郑蘅心思繁杂时,远处呼唤的宫卫已然来到身前行礼道:“陛下,大将军担心您的安危,特派卑职寻觅。”
郑蘅回神,压下不解心思,面上眉宇自有一番威压应:“寡人知道了。”
这方郑蘅随宫卫回前堂宴席,而迷路的裴兰总算是回到院落。
虽然并不是裴兰主动找到路,而是凑巧碰见“抓人”的艾芹等婢女。
院落内艾芹忙招呼婢女提热水备药浴,裴兰一幅乖巧模样听训,完全不敢有半句调皮。
“小小姐,真是吓坏奴婢们,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还怎么的了?”
“今个府邸内最是人多眼杂,若是弄丢小小姐,艾芹怕是得提头去见周夫人。”
这一句句话念的裴兰都有些怀疑艾芹是不是蕙姨上身了。
不对,艾芹是蕙姨的加强版才对!
裴兰整个人浸泡在药浴之中,面上一幅听话模样,双手合拢出声:“好姐姐,我下回不乱跑就是了,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的耳朵吧!”
艾芹被小小姐这么一幅无辜讨好模样弄得也没了说教心思,只得叹息道:“小小姐可别乱了身份,奴婢们哪能担的起啊。”
裴兰见艾芹终于消停,探手端起一旁小碟糕点递近道:“我才不管什么身份,反正这里没别人,艾姐姐跟我一块尝尝呗。”
“好吃的,需要分享才会更美味啊。”
艾芹到底是禁不住裴兰软磨硬泡,只得尝了小块。
裴兰见好就收,心想卖身奴隶制,真是比雇佣制,更摧残人的身心健康。
看来想要让艾芹跟自己当知心好友的艰辛程度远高于闰土和猹。
哎,不对,闰土和主角谁来着?
裴兰想了想,没能想起来,于是果断放弃思考。
而此时另一方前堂宴席,已然渐入尾声。
新国君离席时,让人赏赐珍宝银钱,还派人送了鹿茸人参等珍贵药材补品。
本以为联姻无望的裴绍见此,又有些糊涂。
“年底过节,日渐寒冷,裴相国事操劳,这些都是寡人的心意。”郑蘅话语顿了顿,而后又道,“听闻裴相千金病重不便露面,明日寡人派宫廷御医来诊治。”
今日裴兰瞧着面色并不好,说话鼻音闷哑,想来是冬日旧病复发了。
这话一出,裴绍周夫人两人都满是诧异。
“谢陛下恩赐。”
冬日天暗的早,宫廷卫队陆续离开裴府大门前街道,只留下一道道车辙印迹。
裴绍转而看向周夫人询问:“夫人,陛下怎么知道那两女不是咱们的兰儿?”
周夫人面色凝重,却含糊道:“或许陛下派人查探过府中情况吧。”
不管新国君真情还是假意,他这等明面表露关切,恐怕是存有跟裴兰联姻之心的吧。
夜色笼罩喜庆气氛还未退散的裴府,周夫人顾自带着一干婢女进入裴兰院落看望病情。
谁想裴兰正跟婢女们玩骰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病人的样子。
“大大大!”
“周夫人。”艾芹等婢女们先行回过神,连忙起身行礼。
“你们先退下吧。”
“是。”
待房门合拢,周夫人落座一旁,看了看面容贴着纸条的裴兰,已然习惯她的顽劣道:“兰儿,如今病好了?”
“嗯。”裴兰尴尬的撕下碎纸条乖巧点头。
本以为周夫人今天安排繁忙宴会,晚上没空来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