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 mafia死了但没凉透的先代诈尸。
这事情像一团被纸包住的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若叶弥伽望向太宰治:“是林太郎告诉你的?”
太宰治:“才不是,是我偶然知道的。”
聪明聪明,耳聪目明,他果然很聪明。
若叶弥伽继续问:“这么明显的阴谋也有人信?”
太宰治:“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很多人懒得用啊。森先生上位在很多人看来就像是被彩票头奖砸中了。”
慑于首领的威严和显露出的雷霆手段,mafia们的不驯被暂且压制。
“现在出了这种奇闻轶事,大家都津津乐道啊。”
若叶弥伽知道森鸥外能平稳度过这次危机,最终让port mafia在横滨一手遮天,但她不知道具体细节——这是系统对宿主的限制,防止剧情被过多干涉甚至破坏。
因此也免不了要为森鸥外忧心一二。
“这要如何是好,莫非就由着背后的主使者肆无忌惮吗?”
那家伙躲在暗处招数阴狠,拿先代做阀子,处理起来十分棘手敏感,若叶弥伽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喃喃自语起来。
这副茫然失措,忧心忡忡的模样让太宰治不由皱起眉来。
俗语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森鸥外偏偏做了亏心事,能帮他调查甚至解决事件的人也就只有……
若叶弥伽突然想明白了,凝目望向面前,未来会是森鸥外得力助手的少年。
“能为林太郎分忧的也只有你了,太宰,你一定要帮帮他。”
太宰治:“我为什么要去淌这趟混水?”
若叶弥伽:“不要耍性子,这件事不处理好会很麻烦。”
说不清缘由的不快化做切实的不满,太宰治冷笑道:“我觉得你很奇怪。”
既然只是交易和权衡,何必执着于森先生,倒真心为他考虑起来,尤其为难的还是父亲身死的事。
上赶着当狗的男人不是到处都是?
若叶弥伽感到疑惑:“什么?”
太宰治不提这个,却说:“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特地叫我不要加入mafia,因为我不合适。怎么现在倒像是忘了当初说的话,要把我向mafia推呢?”
他定定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副为我着想的模样,只是你装出来的吗?”
真是莫名其妙。若叶弥伽反问他,“对你来说,我怎么想很重要吗?”
太宰治认为她是明知故问,却不能坦诚地说出类似‘我当然很在意你在想什么’或者‘我在意你是不是真心关心我’这种话,于是道:“我只是不想被虚情假意的女人骗而已。”
“何必猜别人怎么想,何必管是不是虚情假意,”
若叶弥伽迎着他的视线,黑色的瞳眸沉湛湛的,“与其担心被人骗,倒不如搞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说到底,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是这样吗?”
太宰治:“啧。”
“你在做什么你没有自觉?”
若叶弥伽冷笑着,“想和mafia划清界限,当初就该听我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落到这种局面。”
太宰治已经是森鸥外的共犯与见证者,比所有mafia都距离他更近,他为夺权杀死先代的事不能对若叶弥伽坦诚,这种意义上,他们才更靠近。
“你后悔了?”她拉长的语调像细长的勾子,勾起隐秘晦涩的疼痛。
“没关系,后悔就后悔吧。小孩子总会犯错。话说回来,不管是谁,犯错都需要付出代价,不过是你的话,这个代价我可以帮你承担,我也正好付得起。”
太宰治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容,“我才不后悔,正玩得嗨呢,现在让我走比杀了我还难受。”
若叶弥伽沉默地盯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那就做你该做的事吧。”
太宰治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走了,若叶弥伽没把他的无礼放在心上,她照旧折几株开得正好的绣球,搭几枝桂花,捧着去森鸥外的办公室。
她次来的时候和时长都很固定,森鸥外以及他的侍卫下属都习惯了。
挂念着先代诈尸的事,若叶弥伽特意留心了下办公室的气氛还有下属们的神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森鸥外工作忙碌,若叶弥伽不介意坐在旁边喝喝茶看看书,把一两个小时对付过去,可他总是对她很用心的,每次她过来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专心陪她。
不管是风花雪月还是闲情逸事,只要她愿意,他都可以和她聊,难得的是很多事不像是他会感兴趣的,可他就能投入进去,让若叶弥伽愿意和他聊下去。
她不讨厌和他相处,多少还有几分喜欢。
就像她对他的心意一样。
悬心的事不好提起,若叶弥伽的生活像潭安静幽深的水,和尾崎红叶出去玩的事是这几天最让人印象深刻的。
比如话剧演出里所有演员都可圈可点,却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最有灵气,让人见之难忘。
另外,若叶弥伽还在画展中上一幅画,画的是一团蓝云,不知为何格外得她眼缘,本想买下来,问了却不是卖品,只好空着手回来。
零零总总,森鸥外听得认真,看着她微微发亮的眼睛说:“你是太久没出去了。”
若叶弥伽点点头,“林太郎也很久没出去散心了吧。”
说着环顾两眼办公室,“爱丽丝又自己跑出去玩了?”
“是啊,”总是被异能力抛下,独自应对繁重工作的男人无奈叹息,“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