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陆振埋怨扫他一眼,慢慢渐有寂寥叹息声起,似在追忆一位故人,“沫年父亲只怕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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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凛真切将萧沫年抱入怀才发觉她竟比想象中还要瘦弱,软绵绵身段几乎没有实感,只有那双始终湿润双眸,滴答滴答不断淌下泪珠,好似巨石般垒砌人的胸口,在提醒每一份真实伤痛,焦灼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
这是陆凛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了奇异的、不受控制情感,对此,他既莫名其妙且又万分不爽,满心满怀只想尽快了结这种厉人心脾的动荡,索性弃了迟迟未来电梯,一口气狂奔六楼,刚放下萧沫年,便大步流星退至角落。
另有两名女子,在看清来人后,竟像疯了般奔来,手脚齐用推推搡搡,污秽的骂声接连不断。可萧沫年却只在起初时抬了抬眼皮,默默相看两眼,便始终不言不语任人宰割!那副麻木呆滞模样,活似被抽离情感与触觉木偶。
陆凛打完电话,起初还饶有兴致观赏这场闹剧。可随着二人下手越来越重,他终疾步而来护住萧沫年同时,又忍不住朝她怒吼道:
“你是笨蛋吗?难道没有知觉,难道不懂还手?”
什么叫做对牛弹琴,看着始终不言不语的萧沫年,他总算有了深刻体会。
“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又是谁?我教育自个姑娘,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插手?“
盛气凌人女子正是萧沫年后妈--方乐君,许芳离世后半年不到,她便登堂入室嫁作萧父,后又生有一女取名萧夕年。萧家本就不算富裕,如今,萧镇年身患重病,方乐君不愿再治,可自幼乖顺的萧沫年却发了狠,不依不饶又偷偷抵押掉萧家唯一住所,每每想到这,方乐君便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剥活剐:
“她这黑心家伙,不但害得我们全家欠下巨款,眼下,我那老头子也被送进抢救室生死不知,我作为母亲,难道还没资格教训她一下?”
方乐君寸步不让,咄咄逼人,萧夕年却有些退缩。毕竟陆凛衣冠楚楚眼神凌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更何况,即算他冷漠神情写满蔑视,却丝毫无损贵气俊朗!真不知萧沫年这贱蹄子,怎就如此好命,竟能和这种男人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