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名。
当时许多人都觉得奇怪,晋帝竟然舍得将自己的嫡子送来。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位皇后并不受宠,晋帝之所以娶她只是为了平衡朝中的局势。皇后一死,他立即册封自己的挚爱宸妃为后。宸妃膝下已有二子一女,对于这个先皇后留下的嫡子自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一说,钟杳杳顿时想了起来。西晋质子第一次入城的时候自己还曾远远见过一面。只不过那时钟家遭逢大变,祖母和母亲相继病倒,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等安顿好一家人的后事她自己又病倒了,紧接着又启程去越州养病,难怪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想着,便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道:“听说是在来的路上不慎坠马所致,太医曾替质子诊治过,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慢慢将养。”
钟杳杳回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三年前的摔伤到现在还是这幅德行?他这手明显是新伤啊。”
那宫女一顿,表情既惶恐又为难。
“怎么?不能说?”
“奴婢不敢,应当.......应当是曹尚书家的二公子与其他几位公子同质子玩闹时不慎又伤到了.......”
钟杳杳见她都要被吓哭了,失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奴婢不敢。”
裴景策这幅模样绝不是普通的玩闹能造成的,北襄与西晋的矛盾由来已久,西晋的质子在北襄皇宫中的处境不用想也能猜到了。不过真要论起来,整个京城最有理由痛恨西晋的人当属她永嘉郡主了。要不是那一战,她也不会家破人亡。
“曹晟敏经常欺负他?”
那宫女将头埋得更低了,“也、也不多.......”
那就是次数不少。
曹晟敏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表面看上去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可内里已经烂透了。心肠又阴又毒,仗着他母亲是新城大长公主便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小时候她爹曾送过她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曹晟敏见到就要来抢。她不肯就把她推倒湖里差点淹死,后来这厮被她大哥和二哥往死里揍过两回,此后便再也不敢来招惹她。
她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大步朝裴景策走去。几个宫女面面相觑,只得急忙跟上。
裴景策原本在埋头走路,忽然发现面前多出来一个人。抬头望去,见是一个貌美的陌生女子,目光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波澜。
钟杳杳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是他这样,就如同是九幽之地的一潭死水。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问:“你可是裴景策?”
“正是在下,敢问姑娘是何人?”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是永嘉郡主。”
裴景策微微一愣,“不知郡主找我何事?”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觉得满意。她收敛住嘴角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登徒子,“我想和你做一桩交易,想问质子是否愿意?”
“什么交易?”
“你从了我,我保你在北襄安然无恙,今后也不会有人再敢来欺负你。”
裴景策闻言浑身一震神情错愕,随后忽然古怪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很渗人,有那么一刹那钟杳杳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人扼住,后背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
不过这种感觉却很快又消失不见,裴景策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她定了定心神,问:“质子意下如何?”
裴景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郡主说笑了!”
说罢,没有再理会她,捏住那只断手默默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那单薄消瘦的背影,钟杳杳摸了摸下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态度还不够有诚意,所以才将人给吓走了?
这风流和下流只有一字之差,弄得不好自己万一开创女子下流的先河了,那钟家的颜面就算是让她给丢尽了,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不过漂亮的人都有脾气,裴景策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倒也在她的意料当中。
正兀自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个宫女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生怕钟杳杳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们全都杀了灭口。
以前她们就听说这位郡主的性格相当胆大而且不拘小节,但也没想到会大胆到这个程度。居然想让西晋的质子当面首,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莫不是方才被谢小侯爷那幅话刺激得过了头,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想引起谢三公子的注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郡主对小侯爷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幸好钟杳杳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不然能被活生生气死。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她躺在盛开的桃花树下,一个男子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湿热的嘴唇细细啄着她耳后的嫩肉,惹得她受不住直往前躲。
那人轻笑了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仿佛一把把诱惑的小勾子。
她害怕被人发现,起身想要离开。但那人却立马抓住她的脚,将她压倒后也没有松开而是直接欺身上来。直到这时她看到了那人的脸,赫然是裴景策......
被惊醒时天色还未大亮,帷幔后能清晰的听到化碧的梦呓。
钟杳杳坐在床边用力抓了下头发,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道德是否有点低下,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梦?而且梦到的对象竟然还是裴景策!
可是仔细一想又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相比于安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