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转头想往上游走去,忽然看到裴景策蹲在河边正在拼命的搓洗右手。
明明他的右手已经很干净但他还是在不停的洗,丝毫没有顾及到手上还有伤,那股狠劲简直是要将皮一块洗下来。
钟杳杳本不打算多管闲事,可看了一会儿后发现他的手都渗出了血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你如果不想要那只手,我可以命人帮你砍了。”
裴景策一愣,回头看到是她目光很是平静,不过也没有再继续方才那疯狂的举动,站起来转身欲离开。
她忽然感觉很不爽,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挑眉道:“我刚刚帮了你,你不应该跟我道声谢吗?”
裴景策这才直视她,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郡主不是说不会帮一个西晋人吗?”
“我......”
得,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钟杳杳低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道:“裴质子,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像什么吗?”
裴景策微微皱眉,面露不解的看着她。
“你这样好像一个赌气的小孩子,明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还要维持自己那可笑的自尊。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至刚易折?我劝你若想要活得舒坦些还是改改你那脾气。”
话音刚落,裴景策忽然朝她逼近。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只能放下一个拳头,她甚至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杏花香,应该是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裴景策比她足足要高一个头,靠近后莫名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刚想要往后退开,裴景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道:“郡主想说的是这个吗?”
湿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立了起来。被揽住的地方也在发烫,烫得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