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走了。
出城的时候，小五花了一朋在一个老伯那儿坐了辆驴车，二人仰躺在稻草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老伯很是热情，问了她们很多事情，小五真假参半地跟着他闲聊。
“小姑娘，你们是要去哪里啊？”老伯看着瘦小，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我们要去朝歌，寻亲戚。”小五看着昏昏的天空说道。
“要小心些啊，出了北蒙盗匪就多了。”
“那您还驾驴车出来，不怕盗匪吗？”施无许坐了起来，看着老人灰白的发髻问道。
“这里倒还好，五年前雁鹰将军带兵剿过一次，再说，我这一把老骨头，死了就死了。”老伯说着就扭头看了她们一眼，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你们是母女吗？这样更是要小心了。”
施无许忙摇了摇头，正要解释，小五就坐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大叔，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啊，就没有看错过。”说完老伯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施无许保持沉默，小五扭头瞅了她一眼，噗地笑出了声，连连称赞：“您好眼力！”
到了另一个镇，她们就下了木板，目送着老人驾着驴车远去。
小五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时姐姐，快天黑了，我们先去前面找个地方睡一晚吧。”
“可这，会不会有强盗？”想到当年的场景，施无许还是发憷。
小五抿着嘴点点头，说道：“早几年这地界强盗土匪就多，三年前王命雁鹰将军打了一次，他们就服了，不再来这边。后来王搬去了朝歌，又同雁鹰将军连年征战，这群强盗不敢去北蒙，自然就只能去附近的其他地方了。”
“斩草需除根。”施无许闻言感叹一声。
小五点点头，又说道：“可我们只能如此，这是去朝歌的必经之路，我们若是走过去，那不知道得走多少年，只能去镇上雇车。”
见施无许点头，小五就带头王镇门口走去。
刚走了几十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小五忙抬手提醒施无许，二人猫着腰，扶着墙走到墙角蹲下。
听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其他动静之后才探出头来观察四周。
地上三三两两的躺了好些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看来强盗已经来过了。”小五低声说道。
说完她就站直了身体，拉着施无许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死的不多，其他人肯定都躲起来了，我们明日怕是雇不到车了。”
走到就近的几个房屋前拍了拍门，木门紧闭，一点人声都没有。
施无许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肯定不会开门了。”
小五泄了气，看到一旁空空的马厩，说道：“不开门我们明天怎么办。”
说完她就拉着施无许顺着街走，一家一家的拍门。
“有人吗？我们想买辆车，马车驴车牛车都行！有人吗？”
敲了半天，门内传来些许动静，小五神色一喜，看着木门开了个缝，却没见到人影。
“嗯？人呢？”小五疑惑地看着门缝。
施无许握了握小五的手心，悄声道：“在下面。”
小五顺着门缝往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们。
二人蹲了下来，小五轻声问道：“小朋友，我们二人要去朝歌，路过这儿，你们家可以借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