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且小狐狸梗着脖颈据理力争的小模样又着实惹人疼爱,他看着看着竟不知礼数地勾上了小狐狸的腰,继而是周身光景皆化为娇嫩桃色,他也是那时才记起了所有,认出了怀里的人儿是他放在心尖上万万年的小十七。
只不过彼时的小十七……在他身下哭得泪水涟涟,香肩玉臂皆是桃色胭红,捏着小拳头往他心口上捶,娇娇啼啼地说他坏。
以至于他醒来时便有些迟,身边卧榻都是凉的,待寻到外头时,正好瞧着抱着个小酒坛蹑手蹑脚在往外走的小狐狸,那副贼兮兮的小模样,活像是要背着他出去会情郎,还偷了他一坛子酒……
……
白浅上神又自个儿倒了一盏酒,倒完又皱了皱眉,这酒怎地不如昨日的好喝了。
外头还是半点动静也没,她这都回来有一个时辰了,师父怎地还没来寻她,莫不是还在睡着?竟是睡得这么沉么?唔,想来是…咳,太累了,咳,那日他带她去母神那儿都是三日前的事了~
她不自觉地弯起嘴角,脸上也有些发热,伸手再够上小酒坛才发现酒都喝完了,想喊迷谷再送两坛进来又突然没了兴致。都怪她自己一时兴起,好好的跑出来做什么,也不晓得师父现下一个人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唔,师父素来是不踢被子的,还是这会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又起身扒在门口瞧了瞧,又歪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外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也不晓得师父走到何处了,还有多久才能到~
她恹恹地叹了气,有气无力地再坐回榻上,这会儿才瞧见小几旁搁着的还是上回她同师父回来时未用完的熟宣。
她抿嘴一笑,索性收了酒坛子拈来纸笔,母神离家出走时便是画了父神,不如她也来画画师父!
轻叩着桌面的小爪子突然忙起铺纸研磨,瞧着像是要作画,倒是有兴致。
战神抬眸瞥一眼笑意嫣然的小脸,复执起书简往后挪一挪,给白浅上神腾开些位置,等了片刻却迟迟未见纸上落笔,待再抬眸时便见原本笑眯眯的小狐狸在出神,白皙的小脸也红得似染了飞霞。
这幅小样子……一看便是没想什么好事。
眼前的画面愈发不堪入眼,白浅上神猛地回过神,忙连笔带纸一道收到一旁!昨个,唔,前日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谁知他竟是随手化出一方小几同笔墨,而后便揽着她一道画…咳,若是好好画便也算了,他还一边画一边……咳,真是羞死人了!
她现下拿起笔脑子里便是那些羞煞人的画面,平白害的她都不能好好地作画了!
唔,也不晓得是否是她自个儿太过心虚又羞臊,怎地还老是觉着师父就在跟前看着她似的~
她清一清嗓子,又拿手背凉了凉脸,忽地便觉着坐不住,干脆再起身去瞧瞧师父来了没。
战神瞥一眼又探头探脑出了门的小狐狸,复垂眼看回手中竹简,眉眼里皆是深长笑意,那日也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信誓旦旦地与他保证,言定不会丢不下他一人,结果这才不过三日……
白浅上神这回是走到了狐狸洞外也未瞧见半点人影儿,再回来时便有些担心,既担心又郁闷,她出来时就该将早前师父给她的小镜带着才是,或是给师父留个字条再走,也不晓得师父醒来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唔,也不知他晓不晓得来青丘寻她~
偌大的狐狸洞静得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仔细想来,自从师父醒来,这狐狸洞便未这样清净过了,等她同师父成亲,有了两个团子后便更是热闹。她这屋子也鲜少有这般冷清的时候,若换作平常,师父现下定是坐在床边在含笑看着她,又或是笑着唤她一声十七……
她不自觉地弯起唇,继而又怅然地叹了一叹,自打成亲以来,她还是头一回同师父分开这样久,定然是她太想念他,想得都好像瞧见师父眼下就坐床边朝她笑着似的~
她瘪着嘴又叹了一叹,回身间恰好瞥见矮榻上搁着的琴,这些年两个团子时不时便往狐狸洞跑,她同师父回来的便也多了些,阿爹许是怕师父住不惯,竟是不知打何处寻了块上好的料子给师父做了把琴,彼时她问阿爹她屋子里哪来的一把琴,阿爹还支吾着说是他在外头捡来的。
她指尖拨一下弦,琴音清润而柔沉,哪里能捡到这样好的一把琴~
她自个儿也是有一把琴的,当年师父睡在炎华洞,她想师父时便会弹上一曲,也有时一弹便是一日,可她的那把琴却远不及阿爹做的这把好。阿爹也真是的,有这样好的手艺也不早说,早知阿爹做的这样好,她当年就该也让阿爹也帮她做一把才是~
唔,左右也是等师父,不如一边弹支曲子一边等,一会儿师父来了远远的便能听见琴声!她想得又化忧为喜,忙坐到榻上搭上琴弦,稍作思量又不禁弯了樱唇。
……
躲在狐狸洞外的野塘子边上的迷谷陡然支起耳朵,琴声!是姑姑在弹琴还是姑父在弹琴?不对!不管是谁在弹琴都说明姑姑同姑父吵完架了,啊呸呸呸!姑姑同姑父才不会吵架!
他蹲在这儿听得腿都麻了,半点都没听见吵架的动静,想来定然是姑父将姑姑哄好了!姑父最会哄姑姑了,哪回回来都是将姑姑哄得笑眯眯的!
操了大半晌心的迷谷猛地起身吐出一大口浊气,转身便乐呵着往蘑菇集去,并不晓得彼时他家那占他姑父便宜的好姑姑,还说了往后让他负责烧火的后话。
天边染了烟霞,青山绿水,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再衬着悠宛琴音更是显得山水有情,唯独水岸边被揪秃了的一块儿草地,与四下里格格不入。
……
第一个音节响起时墨渊便勾了唇,听到后面手中经卷却是再难看得下去。
小狐狸抚的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