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缓冲过神,衣服被扯开的力道强行召回他的神思,凤洛慕下意识拢紧衣服。可在场的都是世家公子,家里的资源多如山,哪个没有修炼过,就他凤洛慕这一个凡人。
面对修仙者,哪怕是再废的一个,凡人也不是对手。眼看着厚重的锦衣即将被剥去,而凤洛慕求救的对象只有童锦兮。
他拼命反抗挣扎,可怜巴巴地望着高台,哭喊道:“主人,救救我……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昨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主人救救我,我不要主人以外的人,我不要……”
童锦兮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她兴奋了。
她见不得凤洛慕哭,一旦对方流泪,她就得受不小刺激,化身为一头吃了兴奋剂的猛兽,势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只听得她开口:“都停下。”
几个公子小姐不明所以,但还是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但凤洛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童锦兮再次开口,冷冰冰地吐出两字命令:“脱掉。”
凤洛慕顿时如五雷轰顶,从头到脚整个人都麻了。
他呆愣住神情,望着童锦兮好似在确认他是否听错。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欣赏他的丑态。
童锦兮的眼睛微微眯起,继续施压:“怎么不动?莫是不听话了?孤说,把衣服脱了!”
凤洛慕被惊回神,脸色煞白,颤颤巍巍有了动作,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
他的唇被咬出了血,脸色煞白,遮体的衣衫仅剩最后一件。
在他继续服从这场羞辱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一人抓住了他。
白衣落在他身上,裹住了他的身体和残破的自尊。
才到宴会的那人向前走了三步,自然将人护在身后,观之神情似颇为厌恶:“大雅之堂,不可行这等……这档子事!”
苗悲秋,尊贵的太子爷,极赋有正义感。
童锦兮的一群狐朋狗友面面相觑,不知苗悲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这个贵族圈的异类,连“龌龊”两个字都羞于说出口的人,是怎的跑到他们这腌臜的宴会中来的?他出现在这里的场景本身就极度的充满了违和感。
童锦兮从来就不待见这人,每次看着他扶弱抑强都只会嗤笑一声,而今天眼里的嘲讽更甚。
她缓缓起身,精致的红靴踏着一块值千金的他山石制成的地板徐徐走来。
红唇轻启:“太子殿下果真如传闻般乐善好施,不过想来也是,殿下行侠仗义凭借的这副身骨是夺取的他人的,这种零成本获得美谈的好事换我我也去做。”
苗悲秋是修真界的天才,是仅次于三大体质的天生剑骨。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苗悲秋的天生剑骨,并非天生,而是挖取的他人的。
但这可是未来人皇,对于这等不光彩之事,就算不是秘闻,也不会有人拿着喇叭四处招摇,顶多也只是几人围在一起,关上门小声叭叭两句。
大张旗鼓地把苗悲秋的遮羞布扯掉,还嚣张跋扈地踩上两脚,能做到这件事的恐怕就只有童锦兮了。
苗悲秋的脸黑得骇人,但他反驳不了童锦兮。这是事实,也是愧疚缠身,叫他说不出给做了这等事的自己辩解的话。
沉默间,童锦兮已经行至二人对面,她将目光移到凤洛慕身上,命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