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深了,若是没有这一出,她现在早落入了沉睡。也是折腾了挺久,那梦境虽不会造成损失,却是挺让人费神,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再次推开寝殿门,本该在床上熟睡的凤洛慕却低着眉眼,乖顺地对着床头跪在地上。
一个响指,寝殿内烛火重新被点亮,她看到凤洛慕的身形明显瑟缩了一下,疲惫的双眼也强迫打起了精神。
“跪着干嘛?”她缓缓走进,目光不离凤洛慕,还总不自觉地被他□□的双足吸引去视线。
她想起,凤洛慕千里迢迢跑回来,也不知他到底走了多少路,鞋底都被磨破了,虽然没细看,但看着那一路的血迹也该想到他的脚底究竟伤成了什么样。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在梦蝶编织出的梦境中,感官却是极为真实。想道凤洛慕是忍着怎样的痛走回来,童锦兮意外的心疼了。
凤洛慕抿了抿唇,望着童锦兮,悲切道:“主人我不会再做噩梦了,不会再多事要主人花费精力,不会……主人,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童锦兮大概是明白了,这小家伙是在自己离开后醒了,误以为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耗费了她的耐心而对他厌烦了。
简直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点风吹草动就不安地竖起耳朵。
这对童锦兮显然是极为受用,她不由分说,直接将凤洛慕抱起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坐着,轻柔的动作好似一个痴情种百般呵护自己的心上人。
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玉石制的盆,上面一圈有金子环绕。接着又有一股淡金色的液体不断从储物戒中浮出,汇聚成水流潺潺飞入玉盆。
经过童锦兮灵火加热的液体已经冒了白雾,凤洛慕下意识就以为又是惩罚,是要把他的手或脚伸进沸腾的水里。
童锦兮单膝跪地,抓住了凤洛慕纤细白嫩的脚踝,将其浸入水里。
想象中的滚烫并没有伤到他,这份温度刚刚好暖身,舒服极了的。
凤洛慕下看,眼前就是童锦兮给他洗脚的场景。
主人给奴隶洗脚,这怎么看也不正常,可凤洛慕却没动。这肯定不是他现在胆子大了,只是因为他太清楚童锦兮了,太清楚她的那股近乎变态的控制欲。
他的所有都是她的,他的所有都归她掌控。她曾服侍他沐浴,其实也不过享受着这份所有权罢了。现在也是一样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要如何他都不能干预,哪怕这件事看起来荒唐不合理。
凤洛慕的皮肤保养得太好了,若是不知其遭遇,或许真会有人以为他是童锦兮锦衣玉食当珍宝一样养着。
童锦兮就完全不同。因为训练以及历练,握鞭的手心粗糙得不像样,遍布老茧,完全不该是一个二十一岁正值花季的少女该有,就连凤洛慕的脚掌较之也嫩滑。
被粗糙的双手抚摸,本就敏感的脚心一阵发痒,下嘴唇被咬得惨白才能抑制住抽回脚的动作。
童锦兮也有些失神,她是个变态啊,现在手里有了这么一双娇嫩的脚,捏碎的想法就好似破了一个洞的气球,病态的想法漏出来的越多,这个洞就越大。
不自觉的,她的手上加重了些许力道,凤洛慕立即感到一阵疼痛从脚掌直直窜进大脑,疼得他眼尾发红,瞬间泛起涟漪,一声闷哼没忍住从喉咙泄了出来。
童锦兮被凤洛慕的闷哼带回神思,赶忙松了力道,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忍耐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并未想着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道歉,因为凤洛慕只是个娈童,承受主人造成的伤害是他的本分。
她只忽然问道:“今日宴会上的事,你怪我吗?”
“不,不敢……”
她的神情复杂,思索片刻,复又问:“我现在给你这个权利,给你对我表达不满的权利。现在,我再问一遍,你怪我宴会上把你推出去,在苗悲秋面前羞辱你这两件事吗?”
凤洛慕眼里氤氲着泪水,哽咽一声,道:“不会。洛慕虽然委屈,但洛慕是主人的所有物,无论主人怎样对洛慕,都是正当的。”
“……”童锦兮忽然勾唇一笑,“活该你总出现在我的幻境中。”
凤洛慕不明所以,一声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童锦兮。
童锦兮解释:“你知道吗,我这五年历练中所中的幻境,主角多半是你。那时我总忍不住想,凭什么他们认为用你能困住我。现在我好像明白,或许是因为我喜欢你的缘故。”
童锦兮这告白说得极为坦荡,凤洛慕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却觉得真不真实。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傻傻地愣在那里。
童锦兮不再说下去了,她留时间给凤洛慕消化和思考。
操控水离开凤洛慕的双足,再收回玉盆,童锦兮起身压住凤洛慕,单脚抵在后者双腿之间,习惯性地扯住对方的头发,脸凑得很近,命令:“张口。”
凤洛慕顺从地张开嘴,而被这一征服欲满足的童锦兮一口咬住,湿濡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疯狂地展开侵略,掠夺前者的氧气,一度令他快要昏厥。
童锦兮的吻太过霸道,凤洛慕的体验绝不算好的,但也不知是因为初次品尝禁果还是别的原因,无法控制的那处竟有了冒犯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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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凤洛慕清醒已经是翌日早晨。
周围很清静,没有人来理会他,但他可不敢等着童锦兮主动找他,不然又是难以想象的惩罚。
简单修整一番后他出屋寻了童锦兮。作为从小伴在身边的人,凤洛慕对其的动向还是极为熟悉的,才走到第二个地点,他就找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