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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办法了(2 / 3)

我怕死,又想一个人早点死,这样就不会难堪、难过,也没有未了的心思,怕你给了我非要活下去的理由,怕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又要生死离别,更怕到时候我在生死边缘徘徊,你却要离开我,怕我死了你爱的不止我一个。”

阮阮一口气将自己的怕说尽,眸子闪烁,甚至有那么点儿语无伦次,将风雪吸进鼻子,换得一刻清醒,“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加重,会不会不能给你想要的,可你要走,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前一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当见着宋拙冷淡的一张脸,她便再也绷不住了,泪如雨下,冰凉的泪珠划过脸颊,头晕目眩,兴许是太过激动,又或许是因为还发着高烧,用嘴不停喘息着。

“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很小,小得足以被风雪掩盖,再难去抚摸他的面颊,历经辛苦,只怕会相看生厌,而今再多的渴求也不过是胁迫和累赘。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很好,比我好。”垂下眼帘,将他的身影从头到脚揽进阮阮的心里,但也只能如此了,失落的转过身,寒冷的风刮过脸颊,一口口呵着热气,一只手扶着额头,脚下的地好似在旋转,她尽量让自己的抽泣显得小声一些。

坡上,一辆大型面包车正在慢慢顺着坡度向下滑,新下的雪尚未累积,地上的冰凝结成一成冰壳铺在地上,四个轮子缓缓滚动,车的声音被风声遮掩。

阮阮低着头,帽子将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并未发觉那辆车离自己只剩下两三米远,身子微微摇晃,她就好像挂在悬崖边的枯树残枝摇摇欲坠。

“阮阮!”宋拙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眼见那辆驾驶室无人的面包车越来越近,抢先一步迈上前去,拉扯住阮阮的羽绒服袖子,站在台阶边上,惯性使然,他抱着阮阮停不住步子,一同滚了下去。

她紧闭着双眼,只觉着后背重重撞向台阶的棱角,吃痛着紧皱眉头,直摔到最后一阶,落进了土坑里。

阮阮说不清哪里疼,反正哪里都疼,发着高烧躺进冰凌混杂着黄土的泥沟,检查报告如雪片一般飞了满天都是,最后天女散花般洒落人间,微眯这眼睛,脑袋里忽而响起一声蜂鸣,脖颈后面是冰凉的柔软,睁开眼被宋拙紧紧拥在怀里。

从地上坐起身子,眼看着那辆面包车一直冲进坡下的荒野,那一片是建了一半儿的停车场,一个男人在车后面狂奔追着,直到面包车停下,才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大概是手刹没有拉紧,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躺在身侧的宋拙一声不吭,她目光滑落,一朵硬币大小的血葩开在他的额前,紧紧闭着双眼,无论阮阮怎么拍打也一声不吭。

“宋拙!宋拙!”

他像雪人一般沉睡在冰天雪地里,阮阮一时慌了神,浑身上下翻找着手机,一次次将哭声生硬咽回了肚子,“没事的,没事的……”双手颤抖着,又急又慌,连羽绒服的拉链都打不开,生拉硬拽,摸索着外套的内袋,还是没有。

望向被丢在一旁的手提包,连滚带爬的捡起,又飞快的跑回宋拙的身边,跪在地上,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她不知道是冷的发抖还是怕的发抖。

一边拨通了急救电话,一边奔向服务区的商店,这一路她也忘了摔了几跤。

在旷野的寒风里,紧紧抱着,不再顾虑许多,哪怕明天就要死,家属签字的地方只容得下一个名字,希望是他。

冷的让人觉得是在刮骨剥皮,满脸的泪水就要在脸上结成冰,一遍遍吻上他的额头,“宋拙,这次换我说那些话,我喜欢你,你愿意喜欢我吗?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如果这次不愿意,下次我再问问你。”

不停的揉搓宋拙的手,直到眼看着急救车闪着红蓝的光,拉着鸣笛开进服务区,阮阮追着担架,近乎是跳进车里的,靠着车厢双唇的颜色格外苍白,手掌被摔的不成样子,几处破皮向外渗着血,嵌入几颗沙粒,外裤的膝盖摔破了个洞,几次颠簸之后眼前一黑。

梦里,她不合时宜的梦到了刘其名,那两年三不五时的请假,每天睁眼是医院里的白墙,闭眼是病房里的病床,每一次呼吸都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儿。

病友们换了一波又一茬,他们面上挂着苍白的笑意,一旦进了临终关怀,不笑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整天的哭吗?就像服务区的那辆面包车,就算是车主,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辆车滑下去,一头栽进荒野里。

倘若不是刘其名,兴许自己在父母接连去世之后便一蹶不振,可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成了别人口中的小三,更不会连自己都对自己恶心厌恶。

虚实之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责怪自己,阮阮坐在病床上,余光瞄着数不清的指指点点,骂声议论声就好像盛夏里的绕着垃圾桶的苍蝇,嗡嗡嗡扇着翅膀,恼人的绕着她飞,尤其是站在人群中间的刘其名,在梦里将所有都推在她身上,错了就是错了,辩不得,想解释也是有口难言。

连梦里都是皱着眉,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真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么一晃神的时间里,心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梦里的恐怖带进现实,好似做了梦中梦,阮阮的扑通扑通跳着,背紧紧贴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终于看清楚,并没有那么多人围在自己床前时才松了口气。

手背冰凉凉的,转头才发现床头挂着几个吊瓶罐子,有两个已经空荡荡,现在这个也滴了大半,手掌已经消毒。

她急匆匆掀开被子坐起身,拎着吊瓶罐子,套上拖鞋,风一般的就出了门,一瘸一拐的直奔护士站,同房的人都像见了鬼一般望着她出门的背影,在屋子里一声不吭,眨眼便走的飞快。

“你好,麻烦问一下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叫宋拙。”阮阮俯身在护士站的台子上,擎着一边胳膊,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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