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问道:“他不会失忆什么的吧?”
她想过各种可能,自己刚刚跟他坦白了心迹,按着电视剧的路数正是撞过脑袋失忆的好时机,总不至于这么凑巧,宋拙睁开眼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怎么办?由不得她不信邪,现实就是这么狗血,就像跟人说自己父母两年内癌症去世,听起来也不过像是拒绝别人的说辞。
护士见她红着一双眼,眼角晶莹的就要淌下泪来,反而有些不知所错,飞快翻着手里的夹子,一行行去寻宋拙的名字,等找到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儿,就是磕到脑袋了,开始是晕过去了,现在是睡着了。”护士瞧着阮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危在旦夕。
“他在哪?!”阮阮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你对面的病房里。”护士遥遥指了指,目送着阮阮一瘸一拐举着吊瓶,还费力的想要走快点的身影。
透过一小方窗户向病房里探看,宋拙合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床上,扎着针的手轻轻抚过微凉的门把手,只听见锁芯转动一声,她蹑手蹑脚的进了病房。
坐在他跟前耳朵还能捕捉到细微的鼾声,一番折腾下来,吊瓶的管子里回了血,低头瞧着自己的“破衣烂衫”,好不容易心里生了一丝丝想要轻抚他的想法,也就这么被抹去了。
“假如,你那天遇见的不是我呢?”
“假如是别的女人,是不是你也会喜欢?”
“有没有可能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想要负责而已。”
“可我不需要你负责。”
“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我好像不懂了。”
“要是明年我们还能一起看雪就好了。”
阮阮盯着管子里回流的暗红血液,一个人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