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霜。
多弗朗明哥抓住船身晃了两下,跃起,重又跳落。
“我警告过别来纠缠,忘了?还是你真觉得,我不敢解决你!”
温热的血渗过下颌,明哥目光落向紧闭的门,“我来带走她。”
林林静静走回床边坐下,脑中挥之不去交叠出现他的模样。
她设想过他来,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或者放手的人。但是,不该这样,单枪匹马,毫无准备,硬生生的冲撞进来。
门外打斗声激烈,一人对抗一船,他疯了吗?
一颗心抛起下落,仿佛有鼓锤击打着,又酸又疼,她理不清她想要什么。
“父亲!”费瑟一声呼喊,似生生掐停了她心脏。
夺步窗口,甲板上一路毁坏痕迹延伸至船外。
两滴三滴,一滩一滩,乌糟的血从刀尖滑落,浸入木板。卷起的白沫拍打着深蓝海面,几片粉色羽毛起起伏伏,沾了海水,沉甸甸被浪头吞噬。
耳中忽然嗡鸣,噪音强烈到听不清任何话语。刮过脸颊的风吹疼了眼眶,泪珠同她跃入海中。
“林林!”船员们才发觉她,女人已翻身跳下了船。
“头儿?”示意性望向香克斯。
香克斯拧眉看了眼义无反顾的身影,解开船舷外绑着的救生圈,抛下。
“去几人帮忙!”
破开冰凉的海水,四下无他,焦急朝下寻去。
愈加幽深的海洋,因长久无法呼吸,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晃了晃头,扎深,直到看到坠落的粉红羽毛。
伸出手,用力靠近他。
而他似乎也在那一瞬间,握住她伸来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