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虚心请教道。
其实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又太过于拧巴,庸人自扰而已。
“我不太了解苏侍中,所以……”秦止摇摇头,看向了背对着他们的越葭。
四皇子若有所思道:“新城,若是有人拿邹家那件事……”
越葭一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剧变。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她就随便捞起个东西,反手砸了过去。
秦止眼疾手快地替四皇子挡了下来,并起身拦住了抄起凳子的越葭。
越葭却还是死命地瞪着四皇子,她这次是真的想弄死他了,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那种。
直至胳膊上传来温热水流的触感,她才惊觉不对,卸了气力,后退了一步。
目光所及之处,秦止的手腕正汩汩留着殷红的鲜血。
她顿时没了气,心疼地拉着他坐了下来,掏出一块巾帕裹住他的手腕。
由于秦止是背对着四皇子的,四皇子一开始也没发现。
直到二人坐下,他才注意到,忙遣人去喊医官。
秦止不慌不忙地制止了四皇子,又转头吩咐青阳去外面找些伤药回来。
这时,一旁的侍女好心提醒道:“郡主以往经常受伤,所以殿里常配备有伤药。”并表示,哪怕郡主后来一直没在宫里住,也会定时更换的。
青阳闻言转身跟着侍女去取来了伤药。
越葭一边给秦止上药,一边埋怨道:“我手下没轻重,你怎么也不知道躲一下?”
她扔的时候,根本就不看,完全不知道扔了什么出去,更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谁能想到那瓷钵居然在空中碎成好几片?
“你要是不动不就打打杀杀的,学得贤良淑德些,哪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四皇子冷脸道。
“你闭嘴。”越葭扭头瞪他一眼,怒不可遏道:“你要是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四皇脸色很臭,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显然还是有些不爽的。
给秦止包扎好后,越葭还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她有些担忧道:“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要不我们还是找医官看一下吧。”
秦止笑着摇了摇头,拉住了往外走的越葭,说道:“就这点儿小伤,你别太担心。再说,我这藏起来就没人能发现了。可殿下就不一样了,若是让人看到……很可能有损威名。”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但仍是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这点儿小伤,倒也不至于跟你一个小女娘计较。但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也定不会替你遮掩的。到时候父皇问起来,我也会如实回答的。”
“你威胁谁呢?”越葭的狗脾气又上来了,虽不至于再动手了,但仍直言道:“你想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不就是多挨几板子嘛,因为你,从小到大,我挨得还少吗?”
告状精。
秦止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表示道:咱们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吗?
对于越葭再次升腾起来的火气,四皇子也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默默地噤了声,好不让局势变得更差下去。
秦止低声劝了四皇子几句,最后让他先行回去,自己再同越葭好好商量商量。
等到四皇子离开时,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殿下这伤?”
“我自己摔得。”四皇子闷声道。
秦止莞尔一笑,将人送了出去。
午时,宫人们将午膳端进来。
由于秦止伤得是右手,不敢用力,导致筷子拿得不是很稳当,经常弄出叮当的响声,惹得越葭频频侧目。
他本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表示道:“没关系,你吃你的。”
但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越葭关心道:“真的没关系?”
“无妨,一点儿小伤,我还能坚持。”
秦止话是这么说,但却抖了抖衣袖,特意将伤口显露,缓慢地从她眼前划过。
她原本没在意,仍询问道:“要不……找个人喂你?”
秦止依旧表示不用,只是饱含期待地望着她。
越葭沉默地看着那双怎么也“拿不稳”的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指着自己试探性问道:“要不……我来喂你?”
“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拒绝。”秦止轻咳一声,故作沉重道。
越葭扯了一下嘴角,刚刚还能坚持,到她这儿就成了不好拒绝?
“那你要吃什么?”她问道。
秦止也不客气,每道菜都指了指。
越葭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寸进尺是吧?
她一一夹来,满脸温柔地送到他的嘴边。
秦止顺势吞下,眼里流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唇角上翘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还没等他咽下去,下一口就送了过来,他本想发出抗议,但话还没说出来,就收到了一记冷冷的眼刀。
只见越葭皮笑肉不笑道:“三郎,快吃呀,不然伤口如何愈合?”
秦止闻言下意识张嘴,到最后,整个腮帮子都是鼓鼓囊囊的,好像只松鼠般。
越葭一下子就乐了,但本着是自己伤得人家,所以也没太过分。
这时,太皇太后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她此来本是想让越葭到她那里用膳,谁知送饭的寺人却说郡主那边已经上了午膳了。
太皇太后还以为越葭有些烦她,但本着人敬而远之,我坚持不懈,人退避三舍,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