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歹来……”
说着说着,她明显感受到身上多了一道吃人的目光,顿时脊背一凉,慢慢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给我吧。”越葭看了一眼全场唯一未嘱咐她且神色不悦的淑妃,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食盒。
淑妃不满地瞪了越葭一眼,怒道:“吃什么吃,饿死他算了,什么事儿都敢掺乎进来。年纪越长越大,脑子却倒着往回长。我看,就是兄妇平日里太惯着他了,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怎么活下来的……唔。”
她越说声音越大,皇后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尽管不能说话,但淑妃的眼睛还是不服气地瞪得很大。
何祁默默地向后缩了缩,生怕被自己这位姑母注意到,连带着给自己一顿臭骂。
赵怀宇倒是很坦然地安慰道:“娘娘不必动怒,平阳侯是心有成算之人,定不会干傻事儿的。”
淑妃冷哼一声,没反驳,也没再说什么。
越葭提着食盒走了进去,此时的东堂十分安静。
在场的众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满脸尴尬的何毅,另一种是憋着笑的其他人。
唯有太子犹在辩解,“父皇,那玉佩我就带了两次,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怎可作为证物?”
越葭将食盒放到何毅面前,然后递给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何毅目光有些躲闪,最后索性把头偏到了另一边。
越葭撇撇嘴,然后才作揖道:“臣越葭,见过陛下。”
“起来吧。”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不知是因为淑妃那通话,还是因为越葭的到来。
不过,总算是给堂内众人一口气喘。
越葭起身瞟了一眼面容憔悴的太子和虽然有地方休息却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的莫向,随后皇帝威严肃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杳杳,你觉得此事与太子的关系大吗?”
“啥事儿呀?”她一脸茫然道。
“你装什么装?”皇帝脸色一沉,没好气道。但见越葭还是一脸茫然,他扭头看向徐庆,骂道:“徐庆,你是干什么吃的?没同她讲?”
“老奴……老奴讲了呀。”徐庆吓出一身冷汗,忙跪下解释道。
“哦,这事儿呀。”越葭正色道,“臣觉得关系不大。”
“怎么说?”皇帝淡淡道。
“首先他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哪怕是随手将自己院子里的物件儿卖掉一点儿,也要比圈地的钱多,还风险小。当然,也有人可能会说,正是因为殿下收刮民脂民膏才如此富有。但臣想说,这些事儿最早发生在四年前,可殿下又不是四年前才骄奢淫逸,打扮得像个土……”越葭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打扮得如此富贵的。”
“那走私呢?”皇帝又问道。
越葭没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平阳侯。
不管怎么说,此事肯定要彻查一番。这一上午讨论得肯定也是这个,如果不是平阳侯又扯出玉佩的事情,那这件事儿便算是暂时告于一段落。
况且,即便她说了什么,也没办法作为证据使用……
思及此处,她闭了闭眼,隐晦道:“回陛下的话,世人求财求利,无非是想要温饱和权势。这些殿下都有,即便是真有没有的,也很快会有,所以没有必要。”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一直不敢说话,默默缩在一旁的莫向都忍不住悄悄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呵,你倒是真敢讲。”皇帝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不怕死吗?”
“臣一直觉得陛下十分疼爱太子,最是清楚他的为人。”越葭回头看了一眼,才说道,“至少看着也没蠢到会去自毁根基。”
“是啊,父皇,儿臣还没蠢到非要以真面目示人。况且,一个盐官的儿子,哪至于我亲自去招揽?就算是我当真有此心,直接招揽那个盐官不好吗?”太子赶忙接话道,他这会儿甚至都顾不上越葭骂他。
“朕问得是……”皇帝似乎完全没听那番解释,再次重复道,“你不怕死吗?”
“臣的命是陛下的,陛下希望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越葭跪下,不卑不亢,十分平静道,“陛下希望臣死,那臣便去死。当然,此理对任何人都适用,只要陛下想,臣的话便如清风,什么都做不得数。”
满堂寂静,闻针可落。
这时,越葭又嬉笑着找补道:“当然……臣也不完全是想要去死,只是打个小比方,一个小比方而已。”
“况且,臣是真心觉得,太子没那个脑子去策划出一场长达四五年的计谋。”
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没蠢到用这么拙劣的办法。”
“你和苏瑾,真不愧是师徒。”皇帝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讽刺,还是称赞地说了一句,似乎刚刚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越葭松了口气,她赌对了,陛下还是不希望太子出事儿的。
苏瑾闻言则是低头笑了好一阵子,笑得连肩膀都跟着颤。
好一阵子,她才收敛了脸上的笑,重新抬起头来。
没错,她刚刚也是这么说的。但她没有越葭那么勇,只是简单地表示太子没有脑子。
太子虽然被人接二连三地羞辱,有些恼,但他还是很清楚这些话是有利于自己的。
他恭敬道:“父皇,我的确是没有害人的脑筋,所以这事儿绝不可能是我指使的。说不定,是有人想害儿臣,父皇可定要为儿臣做主呀。”
四皇子冷哼一声,直言道:“我说皇兄,你何必拐弯抹角的,干脆说这栽赃嫁祸的人是我不就好了吗?”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