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昨晚睡着前似乎把我认作你的父亲了,要我给你晚安吻。”
你攥紧被子:“你亲我了?”
“只是在额头上。”
“‘只是’?”你把床上的枕头一个个丢向他,“你个流氓!”
他熟练地一个个接过:“抱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当时那个情况,我好像也别无选择。如果冒犯到你了,对不起。”
要是他表情不那么认真,你倒不会觉得头痛。现在的情况,反而显得你无理取闹起来:“算了——没有别的了?”
“没有。”他指了下你,“你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你低头查看自己那一身兔女郎服装,难怪这一宿睡得那么难受。等等——你跪在床上把身子往梳妆台前凑:“天啊!我昨晚没有卸妆!”
你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像个死人。
北信介大概是见你一早起来活蹦乱跳,也就放下心来:“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今天是周六,上午排球部还有训练。”
“等等,你不许走!”你叫住他,“你得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我。”
完蛋了。
在昨晚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北信介不仅见到了穿着兔女郎服装几乎是半裸状态的你,还了解到了你真实的家庭情况,并且见证和打扫了你的呕吐物,甚至破天荒地满足了你的晚安吻请求。
你拿起梳妆台上的修眉刀。
“你要干什么?”
“杀了你,或者自杀。”
“没那么糟吧。”
“就是有那么糟糕。”
他按下你拿刀的手:“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保密就好了。”
你强调:“尤其是我爸妈闹离婚的事情。”
“好。”
他平静的脸让人看不出破绽。
“我能走了吗?”
“不能。”你说,“等我几分钟,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得时刻盯着你。”
笑话,你怎么会放心让北信介一个人跑到排球部那个动物园里去。那位叫宫侑的一看就是个大嘴巴,一点风吹草动他必定拿着大喇叭全校广播。
“好吧。”他说,“但是请你快一点,我不想迟到。”
“你知道吗?偶尔偷个懒也挺好的。”你边卸妆边说。
他认真地发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此人没救,你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拉开衣柜。疼痛忽然袭来,你捂着肚子,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
“胃疼。”你指着抽屉,“帮我把药拿出来。”
北信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铝塑板递给你:“但你得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无所谓,”你接过,抠下一片丢进嘴里,“反正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穿戴完毕,你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不忘架上一副墨镜。
路过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你开始走不动道。
“北,你要不要喝?我请客。”
北信介皱眉:“你不是还在胃疼?”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得意道,“奶茶包治百病。”
他将信将疑地被你扯着走进去。
“老板,我要一杯奶茶,伯爵红茶基底,牛奶换成脱脂的,三分甜,最好是零卡糖,加波霸和椰果,还有芋圆*。”你张口就来,“哦对了,你家的材料里没有坚果成分吧?如果我过敏的话可是会起诉你的。”
胖胖地老板笑眯眯地回答:“我还想娶30年前的工藤静香*为妻,做家庭主夫呢——现实点,小姑娘。”他转向你身边那位,“北,这是你的朋友吗?”
北信介扶着你的肩膀把你移到一旁:“抱歉,大冢先生,两杯珍珠奶茶,谢谢。”
一人一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走出来。
你叼着吸管抱怨:“什么都没有还敢开店啊*!”
北信介笑着问你:“好喝吗?”
你愤愤道:“好喝。”
最后还是在北信介的要求下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两颗饭团吃。
“北,你的脸怎么了?”你边吃饭团边问。
“什么?”
“这里。”你点点他的左颧骨,“乖宝宝也会跟人打架吗?”
“其实,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你下意识否认,直到北信介捏住你右手的无名指,“……也是昨天晚上?”你小声问。
“嗯。”他拉了下领子,向你展示后脖颈,“这里也有。”
“……对不起。”
“没关系。”他笑笑,“你比我更严重些。”
你弯腰去看自己满是淤青的一双腿,欲哭无泪。
由于你的磨磨蹭蹭,北信介有史以来第一次训练迟到,接受众人目光洗礼。
他鞠躬:“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不要紧的北学长,你不过也只是来晚了一分钟而已……”银岛连连摆手。
“但是信介,你今天为什么会和她一起来啊?”
“这还用问吗阿兰,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会吧?”
“你没瞧见她身上那些……”
你虽然戴着副大墨镜,趾高气昂地走进体育馆,可任谁看都是宿醉后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少女双腿和手臂上的淤青和划痕,再加上他自己脸上的一道血印,刷新了排球部对于北信介的认知。
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