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危难,谢谢你教会我的一切,也谢谢你,带给我有别样精彩的两年。我这个人,虽然脾气坏,可我知道,谁是真的对我好。我是衷心的感谢你,我的盟友。”
“回去之后,你要怎么做。今天你也看见了,冯.......”
“那是我的事,以后都不需你来操心了,你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安邦策,殚尽满腹治世之才,予百姓一个海晏河清,这不才是一直是你想做的吗?我们做不成夫妻,还可以作兄妹,将来我们在宫中遇见,或许还要拜托你指点一二呢。”
“好。”听见兄妹两字,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浑身僵硬的像块石头,最后垂下手,转身离开。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便只有尊重。
“诸事谨慎,唯望珍重。”
就像你说的,如果是兄妹,我也会希望我的妹妹好,我会祝福她平安。
暗沉的黑夜,终于到来。整个庭院内流淌着无限的压抑,偌大的厅堂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未点烛光,四下里一片黑漆漆的,似乎这样,就没有人能看清她滑落的泪水和抖动的肩头。
易钟玉抬头望见月亮满圆,却觉心中缺了一大块,丢失了无比珍贵的宝物的无言心境。
天色已经不早了,是时候离开了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她早已吩咐阿媛去拿了。
小丫头一脸惶恐,追问了好多遍缘由,见她实在疲惫无力作答,才失望作罢。
走出唐府,她径自绕过了后厢,直接跳上了马。
她的马术是她教的,骑个几十里也不算勉强。
岁月河流里那繁华如梦般的过往,牵扰着那一句句赤诚又无力的承诺。
她听见,身后房梁上传来一阵口琴乐,乐声如一把薄如蝉翼的利刃,正一点点挑开她伪装的很好的坚强。
是那首《送别》。
她知道是谁在那,却已无法回头。
唐凤梧,我的真心,并非只有一点点,但自此以后,它将被封闭永久,凌迟我的所有。
我祝你前途无量,也谢谢你助我如愿以偿。
嘉平元年,三月。
次长公主易钟玉与宗正寺少卿唐凤梧和离。时年五月,唐凤梧谪迁湖州,任正五品湖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