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
时间一点点流逝，孟乔芳始终咬牙坚持。等到高阳喊出时辰到，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高阳连忙扶起她:“你随时可以叫停，为什么不歇歇？”
孟乔芳大口喘着粗气:“我想看我的极限在哪里。”
高阳搀着她慢慢散步，又问：“下午的练习要不要停？”
孟乔芳摇头:“按计划就行，我能坚持。”
她总是这样要强。
一般人刚开始扎马步，能坚持半刻钟就算厉害。她却能坚持半个时辰，嘴唇被咬破也不喊疼。
高阳让她喝水润唇，递手帕给她擦唇上血渍。
走了很久，孟乔芳才缓过神来。
扎马步比她想象的要累很多。
她坚持住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天已大亮，孟乔芳慢慢走向河边，临水照影。
水里的人影是她，但肤色更黑，眉毛更浓，五官更深邃。
总之，更像一个小郎君。
孟乔芳对这幅面孔相当满意:“高阳，你怎么什么都会？这也太厉害了！”
夸得真情实意，高阳只淡笑道:“行走江湖，总要有些手段傍身。”
“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吧，能不能教教我？”
“呃……”
“不白教，我给束脩！”孟乔芳眼里冒出星星。
“好。”高阳实在拒绝不了孟乔芳的笑脸。
回到客栈，孟乔芳砌了一壶茶，端进高阳的房间。
她备了茶叶银两等物，想好好行个拜师礼。
高阳只收下茶叶，银两退还，茶水也不喝。
他没想太多，只是非常不愿意改变现状。比起师父，他更愿意是孟乔芳的朋友。
孟乔芳也没想太多，每天的行程变得相当固定。
早起练功，上午学易容术，下午采药制药，傍晚又练功。
不管做什么，高阳都陪着她。
这让她生出一种二人相依为命的感触来。
空间里很多生长时间短的草药到了采收的时候。
孟乔芳购买了空间作物全自动种植功能，却没找到全自动采收制药的选项。
只能亲自上场。
不同草药炮制方法也不同。为尽快制成药材，她每天忙完琐事，都钻进空间熬夜制药到凌晨。
制药时，正巧发现能制作出四物汤和五子衍宗丸的药材都齐全，果断制出这两类丸药。
连日忙碌下来，她手上药材变得宽裕，足以行医。
一直住客栈是行不通的，该租个院子。
说干就干，孟乔芳在归义坊一带，挨家挨户问有没有房子出租。
归义坊住户以穷人居多，大部分人听了她的话便关上房门。少部分和她搭话的，则想从她身上忽悠些银钱。
孟乔芳干脆背着药箱，边找房子边帮人看诊开方。
每次诊断，她只收一文诊金。几日下来，倒也挣下十来文钱。
这日，她照常在背着药箱走在巷子里。
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头拄在门前，坐立难安，见孟乔芳背着药箱，赶紧迎上前，把她往屋里拉:“大夫，你可算到了！”
孟乔芳进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