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苑妫顿了下，慢吞吞组织措辞，“半夜睡觉被吵醒，我也很纳闷他们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事！”
苑妫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像是在斟酌他的反应，很快收回视线，坐的板板正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说完最后一个字，苑妫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虽然撒了谎，但也说不上太心虚，梵山之所以是许多成功人士休闲娱乐的首选，最主要的原因是私密性好，除了消费高外，就是没有监控，所有进去的顾客必须实名登记，而她已经坐实了身份证不在手上的事实。
就算他去苑家打听，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只是他迟迟不说话，让她有些没底。
“你不信可以去查，去打听。”伸出三根手指，举过头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怀疑我去过梵山，但我保证我真没做过伤害你的事。”
“哦？”纪砚辞总算开了口，一脸玩味，“你怎知道我被歹人害？”
“……”歹人这词用的好！
“我当然不知道，这不是看你去医院，又追着我问梵山的事……”苑妫用力摇头，模样极为真诚，“所以就瞎猜了猜，我发誓，我若骗您，我们苑家上下不仅倾家荡产，还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这样啊……”纪砚辞浅笑，“那还真是错怪你了。”
“可不是！”见他的神色缓解了不少，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了放，“那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我就不打扰纪总了。”说着便起身，准备逃离这个可怕的环境。
“等等！”
“……”苑妫脚下一顿，“还，还有事？”
“把早饭吃了，我最讨厌浪费。”
“……”
只能老实巴巴坐下，拿起身前的那碗粥，刚想大口灌进去，男人又开了口：“听说，苑氏买下了东和核心程序？”
苑妫愣怔片刻，东和一直是保密项目，在当初它并不合法，后期做了不少努力才逐渐洗白，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她自是知道的，苑氏根本没有对口的业务，她布局了许久，耍了不少手段才说服苑氏高层第一时间买下。
其主要原因是，这是她母亲生前和团队研发的，为了这项研究，她付出了很多，几乎付出了一切，只是在研发成功的前几日，不明不白去世，最终连个署名都没混上。
后来苑妫发现了她的日记，发现她竟想毁掉这一切。
所以当得知这个项目即将公开时，费尽心思第一时间拿到，就是为了了却母亲的心愿。
只是没想到，项目拿到了却没能如愿。
更没想到，纪砚辞也知道它。
这个项目虽说是电子程序建设，实质上它可以揽获所有关于电产品的所有信息，只要稍加推广，使用者的所有信息，基本全部透明化。
哪怕电子产品上有储蓄信息、与人沟通的私密话题、甚至各个公司高层之间的用过电子设备、甚至国家层面的重大决策，都能轻松捕捉，预示着使用者再无隐私可言，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这个项目并不符合规定。
当然，知道它真实意义的人不多，哪怕苑氏，也只知道它用于计算机程序建设。
但巧就巧在，这项目的终端却不翼而飞，也就是说计算机建设不成问题，但即便拿到它的使用权也无法达到本来的效果，更无法毁掉。
而对于幕后的人和目的，一无所知。
苑妫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私密，但也不是查不出来，否认也没必要。
“很好！”纪砚辞很满意她的答复，唇角勾了勾，“我需要它的所有权。”
“……”
“一周时间，你搞定。”
“……”苑妫丧气的放下碗，整个人都气蒙了，瞪大眼睛，“一周？我拿下来都用了半年多，一周怎么可能？”
见她没有拒绝，纪砚辞露出得逞的笑，起身推开窗，看向对面的院落，指了指，“你知道那是哪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不敢想，也不敢进的地方，苑妫呆愣的望着纪砚辞，沉默了许久，“半年，给我半年时间，我肯定办成。”
这就怕了？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妥协，“和我谈条件？”
苑妫瞳孔放大，上手抓住他的手臂，恳请道，“五个月，五个月行不行。”
纪砚辞依旧沉默，只是脸上的目光愈加凛冽。
“四个月，不能再少了。”
下一秒双手被狠狠拨开，男人终于开了口，“三个月，拿不下来，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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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桌上的餐食消灭干净，黑衣服的男人也回来了。
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纪砚辞，并称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纪砚辞挥手，让他出去，苑妫却坐不住了，“等等！”
男人愣怔片刻，看向纪砚辞。
“把钱还我。”苑妫确定自己安全，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挣钱何其不易，克扣人钱财，不是纪总的作风，况且，私收贿赂本来就不对。”
“……”
纪砚辞给了男人一个眼色，下一秒，将裤兜里凌乱的现金掏了出来。
苑妫一张一张数着，将所有钱汇总在一起发现数目不对，睥睨的盯着男人，似是他故意贪污她钱财似的，伸出五根手指，“差五块！”
“……”
看着少女为这5元钱，咄咄逼人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苑长青的闺女竟是个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