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攻心所导致的晕厥,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可还有法子?”
吴大夫站起身,走向外间,郑衿紧随其后。
郑鹞晕倒在以他为天的郑府可是大事,家中小辈都聚集在客厅,静待消息。
看郑漪愁眉呆坐在一旁,郑秩走到一旁宽慰道:“阿漪,你不必忧心,王大人虽年纪略大于你,可他是个有才之士,我听同窗盛赞过他温良慷慨。”
“小叔。”郑漪惊得站起身,随即埋头,掩饰自己。“父亲既已做主,漪并无忧虑,如今我更担心祖父的身体。”
说起郑鹞,郑秩也只剩下沉默。
郑秩是妾生子,他出生时主母已逝,所以他是在亲生母亲的膝下长大。这么多年来,他的母亲一直陪伴在郑鹞身边,而郑鹞也没有续娶,因此府内一直都有流言称郑鹞是为了他们母子才没有续弦的心思。因为流言,他从小就没少受过欺负,若郑鹞出事,他与他的母亲不知如何才能在这郑府中立足。
“小叔不用过于忧心,祖父一生为国为民,于社稷民生有功,佛祖一定会保佑他平安无事的。”郑漪作祈祷状。
郑秩强作欢颜,好似得到了安慰。
郑漪紧握着双手,焦急等待着屋内的消息。
“送吴大夫回去。”
听到了郑衿的声音,一行人立马涌了过去,七嘴八舌开始发问。
混乱中,郑蓁蓁正好撞上了郑鹞的妾室。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脸红,郑蓁蓁嫌弃地拍了拍衣袖,好似沾上了脏东西。
妾室瑟缩了一下身子,退后一步。
郑漪看着这一幕,行动一滞,神思不属,还是强撑起精神了解祖父的病情。
待郑衿打发了身旁的人,就看到郑漪皱眉,独自站在人群之外,他也是听幼女说起过大房两姐妹的关系不妙,又想起今日大哥的言论,心里不免浮起同情,可也只是同情而已,他摇摇头,走向一旁。
孙珺眉眼精致有神,嘴唇轮廓明显,乍一看,颇具娇态,她身段玲珑,皮肤白皙,自有一股丰腴之美。此刻,她站在郑漪身旁,突然出声:“二娘子,你说这大嫂也真是悭吝,看她为郑莞那丫头定下的夫家,我都替她脸红。”
与郑莞定亲是骠骑大将军莫雄之子莫林,莫家是将门,虎父无犬子,莫林小小年纪就被封为越骑校尉,文武全才。
“是郑漪没有福分。”
“虽然你不是大嫂亲生,但你是记在大嫂的名下,和郑莞没甚差别,听大哥说你这门亲事是他做主,可你也知道大哥一直都没个正经主意,要说这里面没有大嫂参与我可是不信。”
孙珺拉起郑漪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说:“我知你自小就腼腆,是不是拉不下脸?没关系,只要是你受了委屈,告诉叔母,叔母一定会替你做主。”
“多谢叔母!郑漪命该如此,并不觉得委屈。”郑漪埋头,小声说道。
听此,孙珺恨铁不成刚,一脸不快。
郑莞早听姜令说过,二房叔母早就不满她主持中馈,所以只要一逮住机会就会下绊子。看到郑漪和孙珺聊天,郑莞不难猜到她们在做什么,长辈她不可以出言冒犯,可教导妹妹是长姐之责。
“这门亲事虽然只是口头定下,但这也不是我们郑府可以反悔的,郑漪,若是你真的为自己打算,最好是安心待嫁,不要听信奸人之语,不然只会横生波折,亲事不保,到时恐怕只有家庙出家一途。”
“漪知道,多谢姐姐。”
孙珺看了两姐妹一眼,最后笑道:“倒是我枉做小人了,既然你自愿,那我也不再多言。”
看到孙珺离开,郑莞也不多留,施施离去。
“二娘子,你还好吗?二老爷说老太爷只是气急攻心,如今需要静养。”
“夏丹,你上次说的云珠可还在,将她调来我的院子。”
夏丹一脸懵,不知二娘子怎么会想到云珠,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很快做出了反应。“在的,我前几日还见过她,不过她那双手全是伤痕,怕污了二娘子的眼。”
“没事!待此处的事一了,你就带她来见我。”郑漪的眼神清亮,彷佛下了决心。
云珠这几日的事全是剥笋,以致于她现在是一见到笋就想吐,不过痛苦是没有尽头的,她只能重振旗鼓继续剥笋。
“云珠,笋剥得怎么样了?”马大娘出声问道。
云珠怎么可能向她低头,却又是真的不想再剥笋了,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盒,递到马大娘的跟前,说:“马大娘,这东西我也不能要。”随即一脸娇羞,“还有替我谢谢张大哥,多谢他替我剥笋。”
‘张大哥’名张继祖,是马大娘的夫君,俩人同在大厨房做事,平日张继祖见到云珠总会多看几眼,近日越发大胆,有时甚至会出言调戏。昨日为了与云珠拉近距离,张继祖在云珠的身旁替她剥了几根笋,不过没占着什么便宜就离开了。
马大娘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黑,她一把夺过云珠手中的瓷盒,急匆匆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见马大娘拧着张继祖的耳朵走了出来,对着云珠命令道:“云珠,你进去给我剁肉。”
云珠有一瞬的呆滞,最后只能无奈去往厨房里,做着她并不想做的事。
剁肉有尽时,可马大娘对于云珠要求没有尽时,肉刚剁完,云珠又不得不去劈柴。劈柴不过一会儿,马大娘便带着一个俏丽女子来到柴房前。
俏丽女子出声问道:“你可是云珠?”
“婢子正是,不知姐姐找婢子何事?”
“你收拾收拾,二娘子点名要你过去伺候。”
说完这话,云珠面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