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盏茶前结束。
一见到云珩,瑧夫人急匆匆地开口:“阿珩,你来得正好。”
“今日设宴答谢朔公子,你可要好好招待,最好是与他结交。阿姆打听过他,他出身武安晁家,虽为庶,可兄长是陛下敕封的左将军,外祖更是曾经显赫一时的钱家。”
“你是云家唯一的儿子,现在你父亲出事,你有资格也有义务替你父亲处事。”
云珩根本就没听清瑧夫人说了什么,他只有一个疑问。
“姐姐呢?阿姆,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是您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瑧夫人怀疑她听错了,不解的问:“你说什么?”
云珩双眼含泪,失望地看着她,说:“我全都听见了,在落鹘院。”
瑧夫人顿住,她看着云珩良久,最后出声:“我也不愿意,可我舍不得你啊!”
“当年,夫人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不愿意,可不愿意能怎么办,我是妾,我只能认命。”
“后来有一天,你父亲带回了一个人,他自称淄。淄先生见你的姐姐第一面就说很喜欢她,还对你父亲说他膝下空虚,请求你父亲将云蔚过继给她。可那时云蔚很优秀,你父亲舍不得,就没有答应。”
“可就是因为这样,你父亲被人算计入狱,就在这时,有人说起淄先生权势很大,于是我们求上了门,他不要金银,只要你的姐姐。”
“当时的我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愿,可我不愿意能怎么办。阿姆人微言轻,只能委屈她。”瑧夫人痛到深处,眼角滑下一行泪。
“阿珩,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无论是谁我都舍不得!”
云珩感受到瑧夫人的无奈,泪水夺眶而出。
“一夜之后,你姐姐被送回来,她失去了求生意志,不吃东西也不喝药,只傻愣愣躺在床上。”
“她只要皱一下眉头我都难受,看她那样,我的心都在滴血。”
云珩不忍,安慰道:“不是你的错,阿姆!”
“最后,你姐姐死了,我痛到晕厥,等醒来时,尸身已被送走。”
“你姐姐恨我,更恨整个云家。”说到此处,瑧夫人很平静。
“可只要经历过,谁能不恨。”
她又说:“我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你父亲说云蔚不是云蔚。多年前,你父亲带着你姐姐一起去送货,在乘船的途中遇上水匪,你父亲受了重伤,你姐姐也是。”
“她被人推倒,手心撞上船舷的木刺,那时包扎得粗糙,等伤口好后留下了一些褐色斑点。我观察过,如今的云蔚没有,所以确如你父亲所言,云蔚不是云蔚。”
“真的?”
瑧夫人沉重地点头。
“我们都希望再看见你姐姐,可...”瑧夫人垂下头颅,泪如泉涌。
“你要好好替你父亲做事,权,我们没有门路,钱,我们要紧紧握在手中,否则往后余生,将会发生很多让你无奈的事。”
“阿姆,我知道,我会好好努力,不负你也不负我自己。”
瑧夫人欣慰地点头。
雨已停,阴云未散,浑浊地凝成一团。
晁朔乘轿而来,在停下的那一刻,侍从拨开车帘,他躬身走出。
碧色清润,银丝繁复,晁朔一身风流。
“晁兄。”云珩走出院门。
“云弟。”
两人走了一段路,云珩说:“晁兄,愚弟有一事相托。”
“但说无妨。”
“我想我应该先对你说声抱歉。云蔚,你不需要再寻了,那幅画,我也希望能够收回。”
晁朔不解,“为什么?”
他关切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珩回避着,道:“反正不用再找。”
晁朔心中一喜,询问:“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或者她自己回来了。”
云珩本打算糊弄过去,可根本招架不住晁朔追根究底。
“她不是我的亲生姐姐。”
晁朔一听不得了,像被点了炸药,指责道:“不是你的亲生姐姐就不找了吗?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是极其危险的。”
“对不起!”
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晁朔不解,问道:“云蔚怎么就不是你的亲生姐姐了!谁告诉你的?可有证据?”
云珩将云蔚产生褐斑的前因后果都向晁朔交代清楚。
“你说这个云蔚不是你的姐姐,那她是谁?有何目的?”
晁朔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可他不敢相信,毕竟那二人长相天差地别。
云珩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
“云蔚曾经想要父亲家产,或许这就是她顶替的原因。”
“那人呢?既要财产,她已经得到,为何要消失?”
说到此处,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财产是她的目地,既然已经得到,为何要消失,或许这消失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有人杀了她。
很快,他们的推论得到了证实。
府衙接到报案,他们派人前去查看,得到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尸体卧倒的房间旁边是柴房,今日的报案人便是被柴房里的哭声引来,而哭声的主人就是云欢。
对于云欢失踪,云夫人早已报案,府衙的人一见到云欢就立马派人去告诉云夫人。
云夫人自是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的幼女
“云欢所在的房子里还有一具尸体。听闻你云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