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饭没吃,姜厘拿了个小毯子跑去小花园晒太阳了。
冬天的太阳不似夏天刺眼,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姜厘躺在躺椅上,躲在小毯子里玩儿手机。
从她穿进来,就被时间和债务追赶着,现在才感受到轻松愉快。
房间里,李南星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外花园里的那人。
本是寻常景,他都看厌了。
但是现在,因为多了一个人,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就像是荒芜的王国,有一天,蝴蝶来访。
李南星收回视线,专注于桌上的试卷。
他的成绩不差,也没有跟李烬斗气似的故意不听课、不学习。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李烬生命里的意外,唯一能做的,是自己的主宰。
桌上的试卷换了两遍,他再抬头,那人竟还在。
“睡着了?”李南星自言自语的呐呐道。
那天是他送姜厘去的医院,自是知道她发了高烧。
管家带着佣人住在后面的小福楼,现在多半在午睡,李南星纠结片刻,还是下去了。
他走进,原地站了一分钟,终于出声——
“别在这儿睡。”
没反应。
想起中午在她房间门口,敲门敲到手指关节都红了,这人才醒。
李南星直接伸手,戳戳她后背。
‘咣当’一声,那小毯子带人从躺椅上滚下去了。
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手机上的热播剧还在播放,耳机里的声音也在继续。
姜厘呆滞脸:“你干啥?”
李南星抿着唇角,窘迫到脸都红了,“你别碰瓷!”
他发誓,真的没用力!!!
说完,没等姜厘开口,他脑子里闪过某个同学说的话,眼神瞬间变了。
“你是不是假怀孕!想讹我?!”李南星气得声音都劈叉了。
“哈?”姜厘傻眼了,反应过来,赶紧撇清:“我又不是花,还能无精受孕啊?”
李南星犹疑的看她。
姜厘从地上爬起来,主动问:“你找我有事?”
“没有”,李南星语气僵硬,转身就要走,顿了下,又说:“你别在这儿睡。”
姜厘看着那快步离开的背影,小声啧啧:“善良的小孩儿啊。”
手伸到后面摸摸脊椎骨,又无语。
怎么这儿还是不能碰的敏感点?
相安无事的两天,除了吃饭,姜厘没再见到李南星。
晚上,姜厘洗过澡,手机上收到米糖发来的航班信息。
她回了个OK的表情。
前车之鉴,姜厘现在都不会熬夜玩儿手机了,生物钟迈向了老年人行列,早早睡觉。
指针绕了几圈,忽的,卧室门被从外面打开了,泄出几分楼道里的光亮,又在顷刻间关上。
来人有意放轻动作,行李箱靠在墙边,熟门熟路的进了浴室。
床上的人始终未醒,半颗脑袋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香甜。
清晨,姜厘缓缓醒来,刚想伸个懒腰,脚突然踢到了什么。
惺忪的睡眼瞬间瞪圆,脑子里冒出好多女主被闺蜜/姐妹陷害、捉奸的狗血剧情。
姜厘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去。
男人眼睛闭着,面相看着比醒着时凶了点,下颌冒出了青色的小胡茬,枕在她发顶睡得正好。
李烬?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厘脑子里缓缓冒出问号。
“还早,再睡会儿。”李烬似是呓语,嗓音喑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睡个屁!
瞌睡虫都被他吓跑了!
姜厘挺尸似的躺了两分钟,旁边的男人睁开了眼。
似是困倦,眼皮耷拉着看她。
“不睡了?”李烬问。
“被你吓醒了。”姜厘实话实说。
李烬眉毛动了下,嗓子有些黏,“没被男人抱着睡过?”
“没被野男人抱着睡过。”姜厘如是说,表情一本正经。
她不回答问题,轻巧避开。
李烬轻笑了声,也不追问,在她脑袋上拍了下,“醒了就起床,别赖着。”
姜厘从他怀里滚出来,踩着拖鞋去洗漱。
等她出来,打开瓶瓶罐罐捣鼓脸,李烬铺好被子进去了,她的梳妆台上被放了一杯温水。
“还挺贴心。”姜厘小声嘟囔,几口喝了。
小姑娘化妆慢,李烬洗漱完,去了隔壁的书房,处理完未读邮件,再回来时,姜厘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他站在她身侧后方,夹缝中拿了件白色衬衫,“这么难选?”
姜厘一扭头,就见他慢条斯理的解睡衣扣子,似要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小细手指朝旁边浴室一指,颐指气使,“你进去!”
李烬眉梢轻挑了下,“见外啊?”
姜厘被他这话一堵,胸口憋闷,“我们也没有很熟。”
“那你睡觉往我怀里钻?”
“谁让你长得像我的玩偶熊?”
你来我往,一人一句。
他越是这样和颜悦色的放纵,她就越是试探的蹬鼻子上脸。
好像人就是这样,被宠爱的那个,总是脾气大,有恃无恐。
他们之间本该有一段客气又小心翼翼的相处,但李烬跳过了这个阶段,姜厘也跟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