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还挺押韵。
毕舸和应容在国外相识。第一眼,毕舸就不喜欢他,觉得应容太装。重要的是,自己装不过他。不甘心,几番较真下来,才知对方不是装。有些人就是这样,仅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人们的眼睛却无法离开他。
只是注视,因为清楚自己不能成为,也不配得到。
毕舸事事得意,又处处被应容压一头,本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很快毕舸就发现,应容也不是万事遂意的。这不顺意被应容藏的很深,千寻万觅,毕舸只揪得一线头,但多年抽丝剥茧下来,倒也真的被他这有心人知道些什么。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真朋友。
毕舸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发生了什么。生怕用词不对,刺激到对方。
应容倒是很平静,言简意赅,说了江边的事情。
毕舸听后,肃然起敬。觉得两人甚是般配。虽然是精神病但是没关系。韩剧诚不欺我。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毕舸询问。
日光倾泻,室内银晃晃,照的人睁不开眼。
“我不知道。”应容低头详观杯中的水,粼粼细闪眨动,人影碎裂流星雨。
“以后就不再见面了么?”
“不会不见。”这次倒回答的很快。
想了想,应容又说到,弓山生日宴的事。
“你傻呀。机会这不就来了!””毕舸拍案而起,恨铁不成钢。
“我觉得吧,你的嘴是指望不上了。”想起好友之前的种种表现,毕舸苦口婆心劝道,“哑巴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接着话锋一转,“但你也别太灰心,食色,性也。咱扬长避短,发挥优势,一把拿下!”
于是,在毕舸的指导下,本被拒绝的弓山接到了应容的电话,对方提出了和知江完全相反的要求。
“游戏里穿的最少的男性角色是哪个,我就要那个。”
鸦雀无声。
牛鬼蛇神,空气沉默。都在看应容。
知江把脑袋凑去和弓山说小话,“你不是说他不来?”
“哦哦,他后来又说来。”看不到知江的表情,弓山却有些心虚,讪讪,“忘和你说了。”又嘟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衣服是你给选的?”
“不不不,他自己要求的。”弓山连连喊冤,十分委屈,“我也没想到,他穿上是这效果呀。”
为了不使派对变成扫黄打非现场,弓山到底没敢给应容选游戏里穿的最少的角色,但再次福至心灵,闻弦知意,按官方女性向投票最性感的男性角色,准备了服装。
鲨鱼线斜插入胯,低腰裤悬而欲坠,上身真空套件金花大氅,一截胸腹欲盖弥彰。大背头,双唇殷红近异色,知江只联想到德古拉刚吮过人颈的嘴,两片红汁,摄人心魄。浓颜逼压色气横生,众人耽美,俯首称臣。
应容落座,沙发一角。气氛又渐渐恢复,但又不复鼎沸,人群热络看似得其乐,视线又若有若无荡在应容身上。
“你实话和姐说,你们公司,是不是在背地里搞黄色啊。”知江仗着有斗篷遮脸,视线扫荡肆无忌惮,眼睛看着应容话却是对弓山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应容似乎又故意把大氅敞开了点,一二三四五六,知江这次数清了,六块腹肌。
“姐!我们是正经游戏公司!”弓山为公司正名,但看应容那样子,反驳的也不是很有底气。
左右两侧,美眉包抄。应容神情生人勿近,但美色当前,总有勇者前赴后继。
“这不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吧?”知江倚在弓山耳边,继续进献谗言,“我听说这种限定CG都是要氪金的。”
弓山也觉得她说的有理,提议,“那今晚多收点酒钱?”
美眉铩羽而归。动物世界,优胜略汰。蛰伏窥探瞄准等待伏击,一只只瞳孔如兽类闪着幽光,躲在暗处。
知江心里越发难受。别人看应容一眼,她心里难受一分。如同知江含辛茹苦挣来了血汗钱,攒着没舍得花,葛朗台似的,都存在卡里藏起来。结果突然有一天,卡被扔在繁华大街,还不设密码,人们走过路过,都顺手刷两次。
心如针扎绳绞刀割汤烹火烧。
知江忍无可忍,腾得一声站起来,对弓山义正严辞道,“这是要收费的。”就拨开人群,向应容走去。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句指责。
“谢知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应容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皱起眉。
“你居然认得出我!”知江大惊。双手摸脸,反复确认,兜帽尽忠职守。
“你先坐下。”应容见她摇摇晃晃,往沙发里面挪了挪,把沙发角留给她。
知江没动,应容准备去拉她,措不及防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把他罩个严严实实。抬手正要去掀,又感觉那酒气贴面而来。僵直,如视美杜莎之眼。蛇发蜿蜒,束手就擒。
知江脱下斗篷,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披在应容身上,又强迫症地想系上带子,可脑袋发昏,手在领口摆弄半天也不得章法,指腹戳戳撞撞。喉峰惊颤,多米诺,听见体内隆隆洪声。是雪崩,塌山摧湖填海,脏器轰鸣,大地震颤。雪纷纷而下,眼里只有雪。
视线也不聚焦,眯着眼凑近去看,整个人都要栽进对方怀里去。终于,她站起身,拍手收工。蝴蝶断翅,一个死结。知江端详一下,把应容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全然不见脸,这才满意。
与此同时,弓山收到了朋友的抱怨,“她谁呀,怎么裹起来不让看了呀。”
“我姐说了,这是要收费的。”
“你开个价吧。”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