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你又红了。”
池凡:?
时岸将手机当做奖牌一样送到反义词手里:“你看,你现在是人俊心美,进退有据的校园好人。”
池凡:?
他随便划拉了一下下面的回帖。
时岸期待地看向他的反应,这下这人估计总得得意骄傲一下,以他那种臭屁的性格——
而且这件事也还是有一点她的功劳的。
毕竟她也是有直拍的选手了。
时岸抬眸。
只见面前这人勾唇,慢条斯理地靠在椅子上:“我应得的。”
时岸一愣:?
好不要脸。
时岸觉得自己是在太沉不住气了。
就算穿书进小说,这人也像个外边打生打死,他坐在街边小店风平浪静吃面汤的大佬,自己通风报信像个马仔。
半晌。
马仔同学听见面对那大佬同学慢条斯理:“时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时岸:?
“从前,在森林里,有一只小白兔。”
这人还真讲起来了,还是个童话故事。
“有一天,饥饿的小白兔正在家里做饭,听见外边吵吵闹闹,就出去看热闹。”
那双眼睛眸色深,配上慢条斯理的语调还挺像回事的,时岸不由得有点被吸引住了。
这人说得绘声绘色:“原来是一只小猫和小狗打起来了,小猫在玩毛线球,但毛线球散开了,一半飞到了小狗的柜子里,小猫觉得毛线球是它的,应该拿回来,小狗觉得毛线球已经到他柜子里,算它的。”
“后来呢?”时岸看向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好奇问道。“毛线球分给谁了?”
时岸见池凡看向她碗里压根没怎么动的排骨汤,接着这人往后一靠,长睫微落,嘴角勾起一个堪称温柔的弧度。
时岸听见他说道——
“后来,小白兔就饿死了。”
时岸:……
时岸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碗,无语。
她闷闷地咬了口排骨。
等她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池凡起身。
十几分种后,两人伫立在学校门口。
夕阳斜照,阴影倒映在地面,坐在轮椅上的时岸拉了拉自己的驾驶员袖子:“完啦。”
轮椅驾驶员池凡手里正提溜着两份鱼丸,而校门口是两排端端正正的值周学生。
这事吧,一个是因为芳姐太过热情,坚持要送时岸多吃点养好身体,给他们多打包了两份鱼丸,但时岸实在有点饱。
黎阳中学一直不能外带食物入内,每日的值周学生都会在外检查,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有可以浑水摸鱼的时候。
时岸估摸着运动会一片混乱,学校门口看守肯定不严格,说不定就能暗度陈仓把东西给带进去,当个宵夜。
结果到了学校门口,学校像是早就知道这群人的心思一样,平时只有一排值周学生,这下好了,甚至还有两排。
今天水着实不对劲。
回来路上,估计是因为轮椅加上池凡下午刚刚上了论坛的脸,就更显眼了,时不时有人打量着这边。
甚至一路跟着打量还指指点点,一脸不可置信。
也不知道在不可置信什么。
这人陡然变成了人群焦点。
堪称一个天不时地不利。
时岸不愿意放弃。
时岸思来想去,看向他:“脱衣服。”
池凡:?
池凡:“你说什么?”
时岸重复:“快脱。”
时岸见他一脸“你他妈也别在野外这样”的表情。
还有一个人不和。
时岸见他和自己毫无默契:“你用衣服包着放我腿上,我们混进去。”
“他们要是伸手,我就喊腿疼。”
时岸见他看了她几秒,像是看个无赖似的。
无赖挺直了腰板。
接着,毫不犹豫地。
池凡扯了扯衣服领子,直接拒绝:“没戏。”
时岸:?
时岸抬头,他不扒衣服,难道想着扒病号衣服。
时岸刚想再劝劝,这人直接给她丢过来没法拒绝的理由。
“我就穿了一件。”
时岸:?
时岸没话说了,看向他那松松垮垮的校服,也的确不能让人裸着进去,这样的话她鱼丸倒是能进校园,池凡也能进局子。
这样下去,她吃完鱼丸还得去局子捞他。
时岸没办法,看了眼鱼丸,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推得时候不要着急,要稳定,要坦然。”
池凡看向把衣服捏得皱巴巴的手:“建议你把这个建议留给自己。”
时岸跟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
时岸和她的轮椅驾驶员,以及她的鱼丸前进到校门口,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对上一张昨天在医务室刚见过的脸。
沈潜。
时岸一下子尴尬了。
沈潜熟练地把视线挪移到她的腿上,以及那盖着的校服上。
池凡听见一声学长好,就看见时岸更用力地捏住了校服。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轮转,嘴角微微下压,沈潜笑了,又扫了一眼鱼丸在的位置:“脚好点了吗?”
池凡见他视线明明准确命中偷渡物品,却根本当做没看见。
第一次见面,倒挺有交情。
时岸挺直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