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
沈潜语调耐心:“那瓶止痛喷雾记得用。”
时岸感觉轮椅背后一沉,听见指节敲击的轻微响动,她肩膀后靠,压住池凡的手指,示意他耐心,在偷渡呢。
接着她冲着沈潜点头,礼貌道谢。
直到距离后边的校门有个一百米,时岸掀开校服,像是掀开宝藏大门一样,把池凡的那份递给他:“还热呢。”
时岸想起他刚才的小动作:“你太不冷静了,就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一下,你就要露出马脚了。”
她递过去,马脚这人没接,靠在花坛上,像是好奇:“什么止疼喷雾,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时岸不知道他怎么吃东西前还关心这个,从兜里掏出喷雾:“就是今天医务室的时候,学长给的。”
时岸抬头,只见他嘴角微扬,语气不冷不热:“你倒是收得挺贴身。”
时岸想了会,不然呢,她没背书包也没回寝室,不放兜里还能放哪里。
那双手拿过她手里的止疼喷雾,打量了一圈,半晌吐出一句:“第一次见面,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啊。”
时岸皱眉,愣愣道:“第一次见面又不是第一次认识。”
“我两年前就很敬佩他了。”
“就因为他和你的理想型很像?病弱美人,还是个第一名。”
时岸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算你——”
她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不是他和我的理想型一样,那几个字是是我对着他描述的理想型。”
时岸见池凡像是愣住了,半晌,才回到正常的表情来。
但那表情算不上平和,显然一副“你在开玩笑吗,你再说一遍”的表情。
时岸:?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