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那天为什么在一杯倒。”
盛赋:“问出来了吗?”
毛毛虫:“还行,几句话就诈出来了,我警告她说实话,否则就把她偷着去猫咖的事抖出来,她就怂了。”
盛赋:“所以她那天为什么在一杯倒?”
“那天她跟同学打赌,放学以后跑着回牧郡,谁先到达谁就赢,输了的去一杯倒买酒。”毛毛虫斜眼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白洁,说道:“她赢了,就宰了人家一把,让同学买了杯超贵的珍酿。”
“听上去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盛赋幽幽地说。
毛毛虫露出鄙夷的神情:“我为什么敢肯定是真的呢?因为我一进门正好碰到了她那个倒霉蛋同学,那傻小子哭唧唧的自己先走了。”
盛赋哼哼一笑,表示无语。
原本的养生火锅变成了鸳鸯锅,一边是爆辣的牛油汤底,一边是蘑菇红枣骨汤汤底。琉璃亭子外部没有变化,但内部空间已经被扩大了三倍,因为林语疏把复制出来的几个亭子的空间合到了一起。亭子里放了两张桌子,一张给人用,一张给猫用,猫咪们吃的是鲜鱼汤火锅。
“还是来牧郡好啊,平时在家里根本吃不到这些好吃的”,田曼一口气干掉一杯冰镇咕噜桃花之后,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个嗝,心满意足地感叹。
“曼曼你们那里怎么样?”风如许在桌子的那一头问她,“没出现攻击事件吧?”
“没有”,田曼回答说,“自从上次盛赋和长生貂魂游玫河之后,我就留意了,回去就跟族里提了,我们早就加强了戒备。”
“她魂游和这次被攻击有什么关系?”风岚抬起头,吃惊地问。
“盛赋没告诉你们吗?”田曼用水汪汪略有些迷离的大眼睛瞪着风岚,大着嗓门说:“那天晚上有人躲在暗处要图谋不轨,要不是被我撞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田曼说完后,所有脸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盛赋。被这么多双审判的眼睛盯着,盛赋有点不自在。“这个……没头没尾的,我也没有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况且也不能证明它们有直接关系吧!”
“那你也不能不说呀!”风岚嗔怪道,“这可不算小事。”
盛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表示抱歉。
“小赋说得对”,风如许出来打圆场,“一般人不会想那么多,况且现在也没有事实证明有什么关系嘛!”
林语疏问:“你们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吗?哪怕一只手或者衣服一角什么的?”
盛赋摇摇头:“没有。”
林语疏:“那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吗?”
盛赋和田曼一起摇摇头:“没有。”
“能感觉到对方在偷窥我们,但是完全感觉不到ta在哪个角落,是男是女”,盛赋努力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不过想了一会就放弃了。“可能是因为那天只是我的灵魂在场,所以感知上有误吧!”
风如许拍了拍林语疏的手,林语疏会意不再追问,于是大家继续专心吃起火锅。气氛再次活络起来,或许咕噜桃花对于田曼而言也如酒一般,几杯下肚后,她明显嗨了起来。
“话说”,她抬手重重地拍了拍盛赋的肩膀,大着舌头问:“你那天被坏人骗走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你跟他斗了十个回合还不落下风?”
“传谣的人是对十这个数字有执念吗?”盛赋苦笑着说,“不是十年功力就是十个回合?”
田曼醉眼朦胧:“你用十个回合废了他十年功力?”
奶盖儿从装着炭香烤翅的盘子上抬起头,认真地说:“不是,是用十支箭打了十个回合!”
“饶了我吧!”盛赋倒在椅背上,掩面叹息。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田曼也跟着不明所以地仰头大笑。
“话说”,在听到盛赋否定了这些离奇传闻之后,田曼大大咧咧地说,“你打坐冥想个三五次就能达到别人三五年才练出来的水平,我本来还挺吃惊的,以为你像风声老先生一样,是个不世出的人才。结果到现在你都没学会以气凝箭,又感觉笨笨的!”
盛赋哼哼两声,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缓解尴尬还是表示反对。“我可有些年头没听到这样的评价了——哦也不对,前几天还被周泉先生劈头盖脸地说过!”
林语疏帮丘陵捞了根香味诱人的□□骨,然后接着盛赋的话茬说:“说起周先生,他昨天还跟我交流了你的上课表现。”
“说我笨?还是说我像榆木疙瘩?”盛赋做好了迎接打击的准备。
“那倒没有”,林语疏抿了一下嘴掩饰想笑的心情,他说:“周先生的观点和曼姐差不多,一开始跟我交接课程的时候,他以为你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人,但是看到你实际学习的过程中又差了一点。就好比你显示出了十二分的天赋,却只有九分的过程和成果。虽然九分不错,但是还不够。”
“所以——这就是他对我严厉的原因?”盛赋猜测道,“他不会觉得我现在的表现是因为懒惰不求上进吧!”
毛毛虫突然举起一只爪子,像一个课上抢答的学生:“公正地说,你确实不算勤奋。”
盛赋有点郁闷,她扪心自问,自己算不上多上进,但是绝没有态度不端正,没有亵渎课堂。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别人认得清自己吗?
风如许隔着林语疏拍了拍盛赋的后背安慰她,然后对大家说:“好了嘛,吃饭呢,说点有意思的话题!”
此时田曼已然喝高,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微妙。她摇晃着身体说:“其实我倒是很懂盛赋这种修行到半路然后被阻滞的感觉。灵力呀灵识什么的,就跟流水一样”,田曼举起杯子摇了摇,咕噜桃花就顺时针流动起来,“流水通畅那修行就如行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