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引伴,准备回宿舍或者出校门。 有外班生早早就来教室门口等人,看黑板上密布的公式图像,再瞧一眼还站在讲台边的初老师,都大为震惊。 “你们班什么情况?” “语文老师转科啦?” 7班生纷纷肯式地点:“对,你们没看错。我们班今天的数都是语文老师教的。” 作为本周值生,鹿言本想在放后先擦黑板,却见初澄仍拿剩下的最后一张试卷端详,时不时还在黑板上算两笔,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只好先出门去涮拖。 比起刚讲完的两套题,剩余的试卷明显增加了不少难度,有些问题出得刁钻。 初澄遇上“拦路虎”,尝试画了两条辅助线都没能达预期效果。 正冥思苦想间,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近,略微地挡住了顶的灯光。 “你画的图不对。”喻司亭伸出骨节漂亮的手指,从纸盒里捏出里面剩下的唯一一根彩色粉笔,三两下就使平面上的几何图形清晰立体起来。 他的嗓子依然哑得厉害,声音很低:“在这里加辅助线,然后这样斜连上。” “噢噢,我看出来了。”有了他的点拨,初澄很快便开了窍。 喻司亭摊开手掌:“那再接往下做。” 初澄伸出手指,去拿那截彩色粉笔。 对方的手应该刚刚握过热水杯,宽厚的掌还留有余温。那一点点灼人的热度让初澄不自觉地蹭了蹭指腹。 他的身上还沾些许颗粒冲剂的甘甜味,闻让人蛮安。 鹿言拎拖回教室,一进门就见两道人影肩肩站在黑板前,共用一根粉笔画画算算。 这场景忽然让他想起刚才上课时穆一洋问起的话。 根本就是手手教的,他俩的解题思路不一样才奇怪吧? * 或许是喻司亭的体质好些,初冬的一波强劲流感没能拿他怎么样,只是嗓子肿痛了三四天就恢复了正常。 初澄在代替他讲了几堂晚辅导后又回归了自己的本职,每专研究的无非就是如何才能提高7班的语文成绩。 转眼12月都已快过完了。 因为今年过年早些,寒假提前,期末考试被校安排在了元旦假期后。 眼看本期即将结束,初澄面对生们平缓无进步的周考成绩,再想起自己在喻老师那里立下的排名豪言,难免有些焦虑。 星期五中午,用餐时间已过了许久,初澄才不紧不慢地来食堂。 从手术后,他要忌口的东西太多,基本上就是这不能吃,那不能碰,食欲减退了不少。 他只打了两个清淡的炒菜,一碗素烩汤,端餐盘随便找了个地方,边吃边滑动手机,翻看最近的消息。 一声轻响,另一个餐盘落在了桌面上。 初澄抬,看了喻司亭温厉的眼神。他正居高打量自己,然后在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初澄诧异地看他。 喻司亭似乎不喜欢被饭菜的味道粘在身上。自开来,两人从来没有在校食堂一同吃过饭。 “这里有人?”喻司亭问。 初澄摇:“没有。” 食堂窗口都快没菜了,谁还会这个点儿了才来吃饭。 “那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喻司亭说,拿起食堂的竹筷擦了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为你不会留在这儿吃。”初澄低下,筷尖在几乎不见油腥的素菜里拨了拨,一片木耳塞进嘴里。 喻司亭看他东挑西捡的动作,蹙了蹙眉。 这人从出院后就瘦得下颌尖尖,过了这么多天竟然一点儿都没养回来。不知道是工作太累消耗得多,还是根本就没吃多少。 手术已过了这么久,按理说他早就应该能吃肉食了,可这会儿餐盘里还是全素。看样子不是身体原因,是里装事情才吃不下。 “这次期末,是全市的校联体考试。”喻司亭开口试探。 果然,在“期末”两字刚出口时,初澄的视线就从手机屏幕移了他身上。喻司亭当即理解了他底是在什么愁。 前明明是个退休养老都挂在嘴边的人,却刚出院就跑回校,会主动要早晚自习的空闲时间带生们做额外练习,还因为担成绩而吃不香睡不好。 一边痛恨,又一边热爱,这么纠结的初老师,底该怎么评价你好呢? 见对方没再往下说,初澄便一直看他。 喻司亭接开口:“今天下午,教育局要召开市直高中的年度工作总结会。如果校联体的命题老师都能场,可能还会在结束后再补聚一场。” 初澄数了几粒米饭送进嘴里:“听起来你挺忙的。” “我怕会漏掉一些事情。等会儿放后你如果没有其他安排的话,能跟我一起去吗?”喻司亭停下筷子,漆黑的眸子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