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出邀请。 “教育局啊。”初澄听这几个字有些怵,玩笑揶揄,“我初来乍就这么受组织器重,不好吧?” 喻司亭:“校没有关系,主要是来帮我的忙。” “真的需要?”初澄迟疑。 喻司亭很认真地点:“嗯。” “最后一节你好像有课吧。”初澄终于不再扒拉几根可怜的青菜,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唇边。 喻司亭听懂他的意思,嘱咐说:“时候在校门等我。” 下午三点钟,生放。 鹿言提前被舅舅吩咐过,没像平常放假那样一溜烟地跑出去,老老实实留在班级监督值。 初澄交代好班里的琐事,离开教楼时,喻司亭已开车等在门口了。他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同从十中校门拐出的还有另外几辆车,应该是同路去开会的。但喻司亭中途转弯,车停在了附近的水果店前。 “等我一下。” 他走进店铺片刻,出来时手上提了几个水果袋子。 初澄突然感觉这人不是去开会的,倒有点像送礼,正想开口问,却被塞了一袋糖炒栗子进怀。 “拿我当小孩儿啊?出门还要带点零食。” “一会儿等得无聊的时候吃。”喻司亭系上安全带,重新车子开回路上。 今天教育局要开的会议规模估计不小,老式的庭院内停满了外来车辆。喻司亭单手拎袋子下车,走进建筑。初澄在这里没有熟人,一路都跟紧了他的脚步。 这会儿还没会议开始的时间。各校领导们率先进室内去签。走廊里剩下的都是些年轻有为的老师,被推来做活动陪同,顺带充门面。 大家的年纪差不多,又都熟识,处起来的氛围比初澄想得要活跃。 “怎么又是你们俩参会?实验中没别人啦?” “什么话,小让我们领导听。我们校向来人才济济……”被揶揄的老师向后看看,没现有领导注意这边,又添了句,“嘘,我叫人才,他叫济济。” 一行正谈话的人看见喻司亭走来,用调侃的语句打招呼:“哟,十中的来了。” “自从他不带毕业班,不在各动员讲座上露面后,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巧。”喻司亭过场地式地点点,径直走过。 刚刚自称“人才”的男老师被同伴拉扯了一:“你看人家理你吗?真的是。我今天回去一要领导汇报,下次别带你出门了。” “我怎么啦?” “……” 喻司亭的脚步没停,身后的说话声落得越来越远。 初澄回望望:“你不进去吗?我刚才好像看见杨主任已在会议室里面了。” “不急,还没开始。”喻司亭走向一条安静的走廊,站立在某间办公室门前,敲了敲,“先拜访一个人。”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面前站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面容蔼,精气神十足。 “稀客啊。”他虽如此说,看上去却是对喻司亭的来半点都不意外,只在目光落向初澄时稍有迟疑,“这好像是生面孔了。” “陪我来开会的。” 喻司亭简单地介绍,“这位是钟老师,前在十中任教。” 初澄颔首示意:“您好。” 因为喻司亭很少带人过来,钟老师重打量了他两眼,招呼道:“进来坐。” “他有点社恐,先让他在您屋里待会,等我开完会来接他。”喻老师只是探身向桌边,放下了水果,未落座。 钟老师脸上笑眯眯的:“行,放吧。我这里清净没人来。” 初澄的喉咙梗了梗。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送进幼儿园的小孩子呢? 喻司亭扶了扶他的肩膀:“那我先过去了。” 初澄点,接受了临时安置。 “坐啊,吃点水果。”钟老师顺手打开喻司亭带来的东西推访客面前,自然地他聊天,“今年新毕业的?” “是。”初澄坐得端正,目不斜视。 “一猜就是,太拘谨。”钟老师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笑,随手从袋子里翻出一只梨来,用纸巾胡乱擦擦,“你再看看刚才外面那群活蹦乱跳的,都是被各个校重点培养的年轻一代,滑呢。” 初澄不了解被提的老师们,接不上话,静坐对视又未免尴尬,便主动开了个新话题:“刚才听喻老师说,您前是在十中工作?” 钟老师应答:“对,我是因为借调,但过来一干就是四年,这都快退休了。” 初澄好奇:“那您是教什么的?” “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喻老师一样。” 初澄脱口而出的话惹得对方挑起眉梢:“当然一样啊。不然他怎么能刚毕业就在我手底下?” “,您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