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吵架,他被气咬牙切齿时,当天晚上一定会做一香艳又离谱的梦。 梦中白天那高傲毒舌又矜贵的大美人被他欺负一边哭一边骂他,嘴中骂的还都是白天的台词:“你、你脑子有病……唔……就去治……” 然而随着梦境渐深,美人被他折腾软腰身,再硬的态度也,只能噙着泪咬着手背小声求饶:“错、错……真的错……哥哥……” 燕云当时就会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冲上脑门,他肆意梦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勾着嘴角露虎牙,厮磨着身下人的嘴唇道:“还敢不敢骂?嗯?” “不敢……”那人攀着他的肩膀呜咽道,“再也不敢…求你饶我……” 然而梦毕竟是梦,无论燕云天早上起来多神清气爽,一到学校总能被林凤鸣再次气牙痒痒。 对方冷傲不屑的样子和他幻想中的旖旎□□似乎完全没有沾边的地方,可越是这样,越能滋生人心底最幽暗的欲念,发展到最后,那些梦境的内容已变让燕云自己都有些不敢正视。 他开始不满足单纯的床笫厮磨,卧室演变成幽暗的囚牢。 这一切都只是燕云梦中才敢正视的欲念,一旦深夜醒来,他面对当时的那林凤鸣时,这些念头甚至不敢有破土的机会。 可如今……燕云干干净净的碗放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露着锁骨却毫无羞赧之意的美人,他甚至无比自然地递过来一张纸,仿佛解开扣子勾丨引男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燕云拿过纸愤愤地擦一下嘴,一时间又是心痒又是忍不住嫉妒,把那团纸扔进垃圾桶里,他一把搂过林凤鸣的腰,刚想用力,那人便轻声道:“慢点,小心你的伤。” 说着他竟然主动凑上来,轻轻扯扯衣襟,布料顺着锁骨往下,露一小截白皙圆润的肩头。 那股熟悉的清香近乎要把燕云给裹住,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散,那些阴暗的、难堪的欲念心底上涌。 背后伤口的疼痛此刻不值一提,然而正当燕云控制不住打算吻下去时,对方肩头上的一淡淡齿痕却让他警铃大作,当即醋意横生地怒道:“谁咬的?” 林凤鸣一顿,垂眸看三秒才想起来:“应该是你两天前咬的……也可能是三天,当时我意识有点模糊,记不太清。” 燕云呼吸一滞,陡然听他的言外之意,立刻又酸又凶地抬头:“你就让他随便咬?!” 林凤鸣闻言一愣,后知后觉地对方的话中品一些异样,他眯眯眼,像是为证实一样勾唇道:“我忘你记不起来……那天你咬的似乎不止这里……腿根也有,你想看吗?” 燕云闻言怒火中烧,嫉妒和难言的幻想时充斥着大脑,他突然无比气自己回忆不起来,那种无力感让他忍不住低头恶狠狠地咬林凤鸣的肩头,新的鲜艳的齿痕严丝合缝地盖那快要消退的吻痕上。 他以为自己是报复,林凤鸣却被咬忍不住一颤,硬是要咬着下唇才能控制住那股透骨的战栗。 但他还是抬起左手,虚虚地环燕云肩膀上,堪称纵容地任由对方动作,衬衣都滑到臂弯中。 燕云环着林凤鸣的腰像幼狼一样舔吻着那道齿痕,他突然有一极其不合时宜的想法,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前夫也这样咬过你吗?” 林凤鸣一怔,故意勾勾嘴角:“如果我说咬过呢?” 燕云呼吸蓦然加速,明显变热,但他最终却故作轻松道:“咬过又如何,他敢像我一样为你去死吗?” 林凤鸣心下一震,那些蚀骨的情绪骤然卷土重来,故意装来的游刃有余此刻破碎。 看着燕云明明很乎,却还要让自己故作镇定的样子,他心下又酸又麻又愧疚。 燕云又不是自己愿意想不起来的,明明是为他受的伤,自己却因为一点小情绪就故意骗对方。 林凤鸣抿抿唇,忍不住抬起左手环住燕云的脖子,语气都软:“没有别人……” 燕云正故作轻松,想展示自己的不乎,闻言不由一怔:“什么?” “我骗你的……”林凤鸣抬头柔软又顺地他嘴角亲一下,“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燕云蓦然睁大眼睛,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一样,回过神后露着怀中人的腰低头狠狠地亲上去。 林凤鸣顾忌着他的伤,只敢小心翼翼地回应,他想稍微引导一下对方的动作,奈何燕云宛如一条疯狗,他唇舌间毫无技巧地攻占。 “唔……”林凤鸣眼角都红,距离那蚀骨缠绵的三天才过去没多久,食髓知味的身体瞬间就有回应,他忍不住心底想到:七天后燕云如果想起一切,他会拿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身体一颤,像是恐惧又像是期待。 门外恰此刻传来敲门声,两人一愣,随即时慌乱地开。 林凤鸣擦擦殷红的嘴角,抬手不自地拉上衣襟,遮上那道齿痕。 这动作暧昧简直让人发狂,燕云喉结滚动,好不容易才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