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光的孙子,那个胖到眼镜都压不住肥肉的十四岁男孩,大名林宝,这个名字承载着一家人对他的期待和溺爱。 林凤鸣只听了这几句话就明白了,林勇光这是打算吃绝户来了,面对如形,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倒是省了他更多的麻烦。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我没什意见。”林凤鸣说着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骤然听到他的声音,一时间都跟见了鬼一样,蓦然一僵,纷纷收敛了刚刚的气势,扭头向他。 “怎了?”林凤鸣挑了挑眉,“我说的话什题吗?” “没没……”林勇光连忙堆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是贪图那十万块钱,实在是考虑到二侄子你…你丈夫也在住院,如果勇辉出了什,你可能挪不出时间,所以想着让我们宝宝拿了这笔钱,我们再回老家给勇辉办时也个好名头,不至于被人骂绝户。” 任敏听他说来说去还是钱,脸色蓦然一变,刚想说什,听林凤鸣道:“我觉得大伯说的对,葬礼我确实回不去。那不如这样,我放弃我的继承权,回去之后我再劝劝我哥和我妈,过几天我找个律师,让林宝来一趟签个字,走个过场。” 他态度转变如之快,林勇光闻言喜上眉梢,蠢到完全没多想,以为自己软下来的态度让林凤鸣真的不计前嫌了,连忙眉开眼笑道:“好好好,二侄子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凤鸣勾起了一个微笑:“哪里。” 任敏闻言愕然至极,回过神想说话反对,被林凤鸣一个眼神得骤然僵在了原地。 刻他们俩见林凤鸣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想到林家时的境况和林勇辉半不活的处境,谁都不敢再惹他一下。 林勇光得意地离开了,任敏攥了攥手心,忍着恐惧从牙缝挤出一句:“就算只一分钱,也不能给他……!” 林凤鸣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还是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任敏彻底改变了主意:“继承遗产者需要继承者的债务,房产也算在遗产内,你清楚林勇辉到底欠了多少钱吗?你难不成想卖房还债吗?” 最终清查出来,林勇辉一共欠了二百万,刚好够燕云给林凤鸣买几身裙子。 “二百万……足够让一个人变成亡命之徒。”乐冬说着将打印出来的征信推到了任敏面前,“阿姨,请过目一下。” 任敏的脸色已彻底白了,她摇摇欲坠地接过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在这一刻这几张纸足以压倒她的全部人。 “他不是因为二百万变成亡命之徒的。”林凤鸣坐在一旁淡淡道,“钱只是个由头,本性如罢了。” 他没说的是,他的本性和林勇辉似乎相差无几。 乐冬闻言谄媚地笑道:“老板您说的是。” 林凤鸣冷着脸他:“说话正常点。” 任敏脸色白地完了那些账单,最终瘫坐在位置上,什都说不出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乐冬带着格式化的笑容把放弃继承权的声明推到她面前:“如果没题的话,就请签字吧。” 任敏陡然回过了神,她颤抖着抬眸向林凤鸣:“我放弃的话……你会养你哥哥一辈子的吧?” 林凤鸣垂眸道:“这得他愿意不愿意。” “他当然愿意!”任敏为了她的大儿子甚至能克服面对林凤鸣时的恐惧,“你誓……你对天誓我就签!” 林凤鸣勾了勾嘴角:“好,我誓,只要林安愿意,我养他一辈子。如果我违背誓言,就让我暴疾而亡。” 乐冬作为一个知名讼棍,誓这种见多了,没见哪个人能如云淡风轻地用自己的性命誓,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向林凤鸣。 然而任敏觉得不够,她清楚地知道林凤鸣的本性,故而她下意识道:“不行,你得用你男人的命誓——” 林凤鸣闻言蓦然变了脸色,寒意几乎瞬间就从周身渗了出来:“你觉得林安再从五楼跳下去的话,会还是会更残?” 任敏浑身一僵,瞬间从为儿子冲锋陷阵的母爱清醒了过来,半晌颤抖着拿起笔道:“那是你亲哥……你要说话算话,宁安。” 她直到这时还是执拗地用她给林凤鸣起的名字,仿佛在故意宣称她对林凤鸣的“所权”一样。 林凤鸣勾了勾嘴角:“只要林安愿意,我一定说话算话。” 被恐惧支配的任敏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闻言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仓皇失措地离开了这家咖啡厅,走到门口时还踉跄了一下。 她走后,林凤鸣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轻轻敲着桌面,他的面前还摆着一杯牛奶,整体起来清冷不失优雅,但是那杯牛奶反倒给他添了几分柔软。 然而这一幕落在乐冬眼,那起来就像是刽子手在等下一个刑犯一样。 他忍不住感叹道:“你是真狠啊。” 林凤鸣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狠吗?” 对着这样一个在咖啡厅喝牛奶的狠人,乐冬谦卑地出了心头的疑:“您打算让林勇辉什时候。” 林凤鸣淡淡道:“判完刑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