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他点用。” “哦,这样。”乐冬继续道,“那您希望判的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能判多长判多长。”林凤鸣又抿了一口牛奶。 乐冬不解道:“他现在进气没出气的状态,在牢里呆个三五年差不多就没了,用不着太长吧?” 林凤鸣放下牛奶杯道:“他不需要,但是林安需要。” 乐冬愣了一下后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为了让林安彻底绝望,林凤鸣要尽力给林勇辉“争取”一个最长的判决结果。 与林凤鸣和林、任的关系不同,林安和他父母的关系相当好,好到谁了都得赞一声模范家庭,当然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林凤鸣的存在。 父母卖房卖车也要为天残疾的儿子病,儿子几次想寻,都因为父母的以泪洗面而舍不得下手,这何尝不是一种家庭和睦呢? 在这种背景下,林安如果得知他的父亲只判了三五年,他不会失去希望,他愿意等。 这样一个断了腿都能苟延残喘到今日的人,命力堪比下水道的蟑螂。 林凤鸣在思考毫不掩饰对林安的恶意,但同时他又是冷静的,林勇辉的判决刑期越长,他接下来要做的,胜算就越大。 乐冬一眼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道:“真狠啊……要你能和云子过一家呢。” 听到燕云的名字,林凤鸣顿了一下没接话,然而乐冬的下一句让他顿住了:“不过你如果是奔着把老头往里判的想法去的话,那我得跟你说个。” 林凤鸣蹙眉:“什?” “法律没明确提到,但在司法实践,涉及夫妻、家庭、父子的案子,父杀子的判刑一般轻于子杀父;夫杀妻的判刑一般轻于妻杀夫,这里特指牵扯到家暴和虐待。”乐冬严肃道,“而且在司法实践,一些法官会考虑家庭关系,也就是说,假如岳父杀了女婿,或者婆婆杀了儿媳,这在实践是可能因为家庭关系而慎重考虑量刑的。” 林凤鸣反应了三秒蓦然意识到了对的意思。 “但‘幸运’的是,你和云子目前尚未领结婚证……”乐冬顿了三秒道,“你懂我意思吧?” 林凤鸣安静了三秒:“你的意思是,为了保险起见,要等到审判结果出来,我能和他去领结婚证?” 乐冬点了点头:“如果你只是想判个三年五年的,那这些不影响,但你如果想保险,一招制胜顺解决你哥……” 他没再说下去,林凤鸣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乐冬见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道:“云子应该想和你复婚已想疯了吧?” 林凤鸣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要是知道了你们俩还得等几个月能复婚,再加上之前你瞒他的……”乐冬的表一下子变得些同,“你想好下场了吗?” “离暑假结束还一个月。”林凤鸣似没正面回应道,“之后的一个月尽量不要联系我……当然,他大概率不会让任何人联系上我,什……开学再说。” 乐冬愣了三秒后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一时间震惊不已:“不是,你真答应让他把你——” 话还没说完,咖啡馆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一下,两人闻声一顿,抬眸去,只见林勇光笑容满面地拉着林宝走了进来。 乐冬立刻敬业地收了表,一副业界精英的样子,一就非常靠谱,令人信服,只不过他心下的万马奔腾大概只他自己知道。 “两位原来已到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林勇光满脸堆笑地拉着林宝在他们两人面前坐下,“宝宝,快喊人。” 林宝就那当着两人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即不不愿地挤出了一个字:“叔。” 林勇光眉心一跳,连忙拍了他一下,扭头和林凤鸣与乐冬笑道:“不好意思啊,孩子在家宠坏了。” 林凤鸣眼皮都没抬一下,乐冬笑道:“没没,小孩子嘛,我小时候也这样。” 说着他拿出了另外一份声明推到他面前:“大家时间都比较宝贵,麻烦一下,没什题的话让孩子在后面签个字。” 林勇光连忙接过那几张纸,都没便翻到了最后一页,拉着林宝就准备让他签字。 “唉,稍等一下。”乐冬开口提醒道,“麻烦一下前面的财产信息,确认无误后再签。” 林勇光闻言连声答应,就要去翻前面的资产和负债信息,然而林宝在刻不耐烦地一把抢过笔和纸,翻到最后一页快速地牵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把乐冬那根上万的笔往旁边一扔:“这样就行了吧?钱什时候打到我账户?我暑假要请兄弟们出去玩。” 乐冬没接话,只是笑着掀开印泥:“麻烦按个指纹。” 林宝抬起肉手按在印泥,似不耐烦,实则嘴角都快上天了,他似乎已开始幻想自己拿到这笔钱后该如何去花了,手下当机立断地按在了刚刚签过的名字上。 林凤鸣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被林勇光偶然捕捉到了。 林勇光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但他强迫自己忽视。 字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