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轻应一声:“嗯。” 可声音再小,仍旧会被军雌捕捉到。 法维斯快要溺死在雄虫的心软之中了。 明明他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事,可却从未从雄虫那里受到什么真正的惩罚。 军雌抬起头,雄虫的视线专注且清晰。 法维斯没有那一刻比这一刻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林屿在看他。 如果这样的雄主可以只将目光永远停驻在他的身上就好了。 这一刻,他想起刚才那只亚雌将视线黏在雄虫身上,虽然碍于他在场,并没有靠近雄虫,仅仅只是用眼睛在看而已。 可当他看清那里面对雄虫毫不掩饰的觊觎时,那一刻他胸口处还是无法抑制的升腾起的滔天杀意。 简直是完全不能忍受。 这是不对的。 雄虫们除了会娶雌君,还会有许多雌侍和雌奴,运气好的话,是三年之后,运气不好,那就会很快。 这是很正常的,他的雌父,他的雌祖父,往上往下无数军雌亚雌都是这样过来的。 法维斯从前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现在的他却不甘心了。 这种情绪来的突兀又激烈。 可法维斯却无法根除这样的想法。 他的雄主,明明是他遇到的,现在却要拱手与另外那些雌虫分享。 到底凭什么呢? 他第一次如此厌恶他一直守护着的帝国律法。 负面的想法越演越烈,眼前突然一黑,一条纤细的黑色领结绳子打断了法维斯的思绪。 是林屿为了将领口扩大,而解开领结绳。 林屿对于虫族的生理结构并不算了解,毕竟外表与地球人类再相似,可到底也算得上是两个物种,他目前还没搞懂要如何主动释放信息素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不过根据上次意外释放信息素的经验,似乎是脖颈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结构在作用。 没了领结绳,雄虫衣领松散,他半压上了病床,肌肤相贴之处触感温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命令他:“我不会这个,教我。” 法维斯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什、什么?” 雄虫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耐烦重复第二遍:“信息素,我不会放。” 法维斯安静了片刻,他记得林屿是曾经在他面前释放过信息素的,可为何此时又说要自己教他? 一般不会释放信息素的只有那些未成年的雄虫崽,大部分到了年纪就无师自通了。 但雄虫是没有必要对他撒谎的,所以原来雄主居然这般青涩吗? 当时为什么没怀疑呢。 军雌禁不住想起上次林屿无意识释放信息素后,自己被刺激到神志不清后第一次冒犯了雄虫,雄虫惊慌失措的冲出房间,最后又羞恼的将军服扔给他的样子 确实是明显没有和虫亲近的经验,虽然震惊,但想想之前雄虫的反应居然有几分合理。 法维斯呼吸一顿,喉头一紧:“需要您情动……” 林屿眼睛稍微睁大了些,一直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隐隐浮现一丝窘迫。 林屿别开头,语气干脆:“更不会。” 他皱着眉头手腕发力就要起身从法维斯身边离开。 军雌眼疾手快的将雄虫按住,语气诱哄着安抚雄虫:“我来,您配合我就好了。” 他将虫轻轻往下拉,郁青色的眸子深邃漂亮,法维斯仰着脸语气哀求般:“您靠近些,好么?” 聪明的雌君应该懂得适当示弱,来博取对方的怜惜。 事实证明这也很有用他,本来还在迟疑的雄虫,见他这样没有再抵抗,任由法维斯缩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军雌将手慢吞吞的绕到林屿身后,一瞬发力 天旋地转。 林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再睁开眼,他已经代替法维斯躺在了床上,而法维斯半坐在他腰间,发丝散开,眼神如同一匹饿狼般死死的盯住他。 林屿隐隐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动作间,枕头被挤了下去,掉在地上。 林屿的视线落了过去,却又被军雌挡住、每分每毫的全部占据。 法维斯捧住雄虫的脸,声音沙哑极了:“雄主,不管它。” “看我。” 不得不说,法维斯的身材真的是好极了,宽肩窄腰,虽然此刻没穿着那身黑金色的军服,但是林屿向下看去,黑色的皮带将腰身收起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 他将手环上去,正合适。 白金色的长发在身后蜿蜒成一片,随着动作滑落在林屿耳侧两边。 安塞伦斯的传统是雌虫最好要蓄长发,尤其是贵族几乎从前都是以长发对外示虫的。 但后来皇室更迭了几代,大权被分散到各个家族,安塞伦斯的民众们的思想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如同蓝星的‘剪辫令’一般,长发逐渐被认为是束缚进步的东西,大家纷纷改留更加轻便的短发。 这么长的头发即使是在贵族之间也是少见,更别说经常出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