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一丝颜色。
朱明烟笑眯眯道:“果然合适。”
丝桐想拔下,奈何朱明烟立马交了钱,拉着她去往下一处,一气呵成。
丝桐只觉得这只玉钗像是一根铁棒插在发间,连带着她的脸也开始烧。
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想借此来惩戒她?
本以为就此告一段落,未曾想玉钗只是个开始,朱明烟拉着她左逛右逛,不一会儿两人空出的手里就提满了了大大小小的玩意。
“饿了吧。”
朱明烟递给丝桐一块包好的杏花糕,丝桐本想拒绝,可适时一声响亮的嚎叫从肚子里传出。
丝桐脸颊一下通红。
两人找了路边休憩地坐下吃糕,不远处两名青年看着,其中一个啧啧道:“做女人就是好,不像咱们男的,还得哼哧哼哧自己赚钱。”
另一个笑得猥琐:“她们咋不赚,哼两声就是赚,咱们得花钱让她们哼两声。”
丝桐嚼的牙齿咯咯作响,攥起剩大半块的糕,走到那名猥琐青年旁,将糕直接拍在他脸上。
青年起来呼噜着脸,嚷道:“臭娘们!“
丝桐掸去手上的糕渣,冷声道:“放心,你若是能在男人底下喘两口,赚得也多的很。当然,你若是肯在女人底下喘两口,也能找到养你的!实在不行,你就学骡子驴啊,围着磨又喘又叫也不错!”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开腔竟比他还混,青年一时发怵语塞,又见丝桐身后的朱明烟,直觉告诉他不要惹这两人为好。
“行啦行啦。”同伴扯着他。
“呵,我不跟女的一般见识!”
青年撂下这句话,甩手灰溜溜走了。
丝桐一肚子火,她脸色阴沉地提起各种玩意,径直往家铺子的方向去。
朱明烟瞧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
等回了家,包袱已然放于桌上,丝桐有些恍惚。好似她真的只是出去溜了个弯。她瞧着一桌子的玩意儿,道:“王爷今日买这么多东西,不会是想当定金糊弄过去吧。”
“定金是定金,礼物是礼物,本王要求姑娘半年制琴确实有些为难,因此想买些小玩意聊表歉意。”
丝桐气乐了,“那王爷不如把时限放宽更好。”
朱明烟回得很有礼貌:“确实要的紧。”
他环视四周,开口道:“姑娘的铺子定是热闹,这床琴时间紧迫,本王也不希望闲杂人来打搅姑娘,本王府内倒有一清净之地,景色甚优,不如姑娘住进府里,待事成。姑娘就算想要金山,本王也定给姑娘搬来。”
丝桐眯起眼,
分明就是要监视自己。
她假笑道:“王爷可真是财大气粗,小女子佩服。只是我乃一介女流,于世道,进王府怕是不妥,恐有无谓的流言蜚语,还是在这比较好。”
朱明烟好似就等着她这句话,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既如此。若姑娘为本王王妃,便理所应当了。”
丝桐骤然变了脸色,嘴角抽动几许。
“王爷,婚姻乃大事,岂能儿戏!小女身份卑微,也配不上你!”
朱明烟摇摇头,说:“配与不配不是姑娘说了算的,方才大街的一举一动,应是早已报给某些人,若是姑娘不同意,只怕会有人来找姑娘麻烦。”
“王爷又要威胁我?”
朱明烟但笑不语。
丝桐怒火中烧,她用力一拍木桌。
“王爷用如此手段逼我,我便不做这床琴!”
面对丝桐的激动,
“姑娘还需好好想想。若是遇到危险,记住一定要去松月楼。”
他打开门临走前,用平淡带着冷酷的语气说道:“当然,若是姑娘不想活命,这句话就当没听到好了。”
屋内只剩下丝桐一人,她瘫坐在地上,头痛欲裂。
事情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她只是一个老老实实制琴为生的斫琴师而已。
松月楼她知道,就在这条街,离她这间铺子不远。一直就觉得是正常的酒楼,未曾想居然和这个人有勾连。
丝桐啐了一口。
“有本事就要我的命!”
她回到里屋,挺尸一般躺在炕上,在空中踢腿发泄。
就这样直到华灯初上,清泠泠的月光透过轩窗洒下,到了后半夜,还未见有何动静。
丝桐点亮外屋的油灯,头发乱如蓬草。她颓废地坐在桌旁,倒了一杯水抿了两口。她不敢入睡,生怕真有人趁她睡觉时取她命。气话归气话,她努力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意外身亡的。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丝桐准备稍稍松口气时,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划过心头,她左耳微动,连忙一个回身,避开破窗而入,直朝她面门而来的铁镖。
还未等她喘口气,紧接着又一只铁镖飞进,丝桐将手中茶杯一掷,打下铁镖,茶杯破碎一地。
窗户被穿烂,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剑,刺向丝桐,丝桐连忙拿起桌上的木凿挡下,只听“当啷”一声响,木凿被震飞,丝桐半条胳膊被震麻,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还有些功夫傍身,明显一愣。
趁对方愣神的片刻,丝桐将桌上的油灯泼向他。黑衣人闪避不及,被泼个正着,丝桐一个跨步直接飞身到门口,用脚将旁边本用做制琴的木板勾起,用力踢向对方。
丝桐心知虽然有些自保的三脚猫功夫,但终究也不是办法。
若是遇到有危险,一定要去松月楼……
丝桐银牙紧咬,这个男人可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