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点。”“你不是说我丑,怎么会有人那个我?”
“你虽然丑,但是那些个光棍不看脸的,连猪都不放过。”梅氏又问,“那个后生为何要送你回来?他没动手动脚吗?”“当然没有。”
梅氏道:“还有这样的好人?那你就用笔写下来,免得你长大后,忘记他们的姓名。”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吗?从五岁到现在,每一天发生的事,我都记得,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记得个卵。”
香芪指着墙角,“小的时候,阿爸在这里教兄长唱歌,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1]”
梅氏捣衣的手慢了下来,那时邹奉宣还在衙门里办事,每月回来两次,但那时香芪才两岁,再后来,邹奉宣就开始去外边找事做,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几天,楚翘也大了,不再服他管束,邹奉宣只好一个人耍酒疯,没事唱两句。她身体的某处部位忽然柔软了一下。
“在雁州过得如何呢?你姨妈没留你过年?”“姨妈待我极好,我身上的衣物,都是她送的。”梅氏打量着香芪身上的衣物,“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小心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钱。”
“你何苦这样说我呢?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聪明。”
“你?你是紫槐第一蠢!第二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