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胳膊倚靠在门框边。
打眼一扫见她那幅好像不小心吞了只苍蝇似的别扭神态,贺峥就断定她的回忆大概不完整——没把一开始他乘人之危亲她的那部分给想起来。他立即窃笑着膨胀了。
本来么,他还有点做贼心虚。一晚上除了愤懑懊恼惋惜和蠢蠢欲动就光顾着思考该怎么面对清醒之后的她了,这下倒好,直接把麻烦给省了。
意识到这点的贺峥很快恶向胆边生,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恶人先告状:“昨晚…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秦尤看向他,目光一触及他的脸,那幅无比美妙的画面便再度浮现,她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吐出来。
幸而她定力惊人,不着痕迹地强压下那股作呕的欲望,淡然道:“我喝醉了。”
贺峥比她更不情愿回想最后那幅场景——他当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只恨杀人要坐牢。
“这是借口吗?我干干净净守男德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要是放在古代,你可是得——”
话没说完就被秦尤不耐烦又理直气壮地打断:“你有什么清白?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我看你不也挺爽的么?”
昨晚他什么样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贺峥被噎住,虚咳一声又义正言辞道:“我那是被你强迫的。”
瞥见他异样,秦尤当下冷笑一声。
贺峥垂眸一看,忙不迭手忙脚乱捂住:“你、你说你这人,都往哪儿看呢!”
秦尤环着胳膊好不高贵冷艳地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还嫌脏了我的眼睛呢。
贺峥被将了一军,哪肯就此善罢甘休,他一边捂着一边大言不惭道:“我行的端坐的直的良家妇男一个,你别污蔑我。秦律师,从法律层面来将,你这已经构成猥亵了。”
秦尤依旧理直气壮:“不就摸了你几下吗?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贺峥顺理成章地露出一抹玩味笑容:“那你过来让我摸几下,也别计较了。”
秦尤:“……”
贺峥:“秦律师,我精神损失很大啊,当然了,□□方面的损失更大。你说这古代人都以身相许什么的,你打算怎么办?”
秦尤眼睛一眯。
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和调侃,这不摆明了找茬么?
秦尤从钱夹里抽出一叠钞票塞到他浴巾下,扬唇巧笑道:“八百,你顶到天也就值这个价了。”
她说完扬长而去,贺峥跟着走到门口,冲她潇潇洒洒的背影不服气地喊:“喂,好歹值个一千吧!”
他头也不回,威风凛凛地回敬了一串中指。
贺峥捏着钞票,摇头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