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尖叫!
贺峥又掏出手铐把人铐在桌边,掐住他咽喉道:“在墙后面,是吗?”
鲁宾孙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背,疼得五官扭曲。
门外传来打斗的动静——是老黑和闻风赶来的保镖,敌众我寡,事不宜迟,贺峥不再耽搁,转头去琢磨那招牌。
巨大的“口”字,银箔的烫金体,贺峥试探性地往“口”字中间的空白部分用力一按,墙面果然随之凹陷,露出个窗框一样的正方形。
掰开“口”字,镶在墙体里的、漆黑的保险箱便映入眼帘。
鲁宾孙见状,急火攻心地冲门口打成一团的保镖嘶喊:“饭桶!开枪啊!快开枪拦住他!把他给我弄死!”
手被铐住动弹不得,他试图挣脱,双脚不断地踹就近的桌椅板凳,竭力拖着沉重的办公台朝贺峥的方向挪,噼里啪啦一阵扰民的噪音。
贺峥瞥他,突然走过去,鲁宾孙还以为是要灭自己的口,吓得连连倒退,却见他只抽走了笔筒里的钢笔。
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剥下钢笔尖朝那保险箱一通捣鼓,模样还挺专业。
鲁宾孙更加焦灼,可惜门外的废物们始终突不破老黑那道防线,他只好举全力挪动身体,试图拦截。
鲁宾孙是不会被屈打成招然后老老实实告诉他密码的,他的命栓在保险箱里的东西上,东西一旦落入他手,他就会死翘翘,与被他严刑逼供打死,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逼供太耗时,如今最稀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贺大队长再度发挥了他偷鸡摸狗的本领。
错位开锁被踢出局,同样的太耗时,钻探最迅速,虽然没工具,但不是不可以被别的东西代替,比如这截刚硬的笔尖。
笔尖拨动轮片盘,对齐杠杆插/入的方向,又是美妙的啪嗒声,保险箱缓缓松开。
贺峥尚未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忽感背后凉风阵阵,他脑袋立即一偏,沙包大的铁拳擦过眼角狠狠地砸到保险箱上!
被敲晕的阿三苏醒了。
贺峥有点后悔没直接弄残他。
阿三膘肥体壮,力量型,又不缺格斗技巧,一套功夫行云流水地迎面施加而下,贺峥节节败退,抬起抵挡的肘部险些给虐成了软塌塌的酸萝卜。
但阿三底盘不稳,他瞅准这空挡,提膝猛踹,抓起桌上的电话线就将他双手捆成了木乃伊,接着摁住人脑袋就往墙面上撞!
砰!墙灰簌簌掉落!阿三口鼻溢血,贺峥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俩人数十招过下来,一路打就一路的破坏,桌椅板凳电脑台灯稀里哗啦碎满地,无一全物。
电话线这种潜在的杀人武器终归存在弊端,贺峥一个猝不及防,被阿三双手反剪过,箍住脖颈死命勒!一口气没上来,把他给憋了个半死。
贺峥抬肘朝着他太阳穴就是一记重击,鹰爪似的手牢牢扣住他肩颈,猛的一个过肩摔,阿三四仰八叉倒地,他又冲上去掐着对方咽喉一顿暴打,直把阿三一张脸扁地人不人、鬼不鬼才作罢。
他活动着酸痛的腕骨,气喘吁吁地淬了口血沫,抹把嘴角,这才将目光投到此时正距保险箱半米之遥的鲁宾孙身上。
贺峥不紧不慢地搜罗来个皮箱,挥起皮箱朝他后脑勺一记猛砸。
鲁宾孙闷声倒地。
来的人越来越多,老黑快应付不过来了,而他也受创不轻,这种情况当然是走为上策。至于鲁宾孙,拿到了这些证据就不怕,反正跑不掉。
他打开皮箱,将保险箱内的磁带文件袋之类的东西全数划拉到皮箱里。
迅速合上,出门,走廊上一伙人打得热火朝天,老黑抽空说:“你先走!去找她。”
贺峥大步流星地离开。
手里头的东西最重要,尽早带离天堂口就少一分风险。
他们分工明确,肖恩在秦尤那儿,这会应该忙着反抗和逃脱了,刑侦队负责将流浪儿安全护送至警局,如果不出所料,铁定会有鲁宾孙的追兵大部队。
四面八方,个个都忙得应接不暇。
约定地点是地下车库,贺峥刚走楼梯跑到负一层,不远处电梯门缓缓拉开,肖恩搀着虚弱到摇摇欲坠的人走出来。
心弦骤然紧绷,凑近瞧,贺峥拳头又立时捏紧了。
平日好不光鲜亮丽的秦大律师此刻就像条落水狗。
一张脸被打地惨不忍睹,眼睛都睁不开,头发湿漉漉的,混杂着生冷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泔水味。
秦尤只有气无力地说:“赶紧走吧。”
贺峥打横抱起她,又向肖恩道:“老黑还在上面。”
肖恩转身进电梯。
谈话间一辆警用车咻的一声蹿至跟前,一名队员探头喊道:“贺队!”
他们原打算自己开车走的,但有人来接应也不错,省心。
贺峥将她抱上去,吩咐道:“先去医院。”
叫不上名号的队员看了眼脸上血迹斑斓的秦尤,咬紧牙关:“好!”
贺峥把那只皮箱踢到座椅底下,秦尤喘着气儿道:“打开看看。”
“又没有放映机,怎么看?”贺峥语调里不由自主地染了点轻斥和嗔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着急?这些东西能比自己命还重要吗?”
秦尤说不上话,胸腔开始起伏。
贺峥急道:“哮喘犯了?”
车上可没带喷雾剂!
“没事...”她摇摇头,嗓音气若游丝,“歇会儿就好了。”
贺峥连忙摇下车窗换取新鲜空气,又冲队员凶道:“开快点!”
“是是是!”队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