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宾孙乐呵地笑,“杀了我吗?奉劝秦小姐在口出狂言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个儿吧。”
他说完一挥手,两名保镖一左一右而来,分别钳住她肩膀,鲁宾孙抽着雪茄慢悠悠道:“秦小姐也清楚,我这人向来是得不到的就毁掉,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好了,其他的话就不说了,该把你变成盐柱了。我们地狱见。”
秦尤像是料到这出,不惊也不惧,好整以暇道:“判断一个人的能耐,不是看她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看她手底下的人有多大本事。”
鲁宾孙眼睛一眯,当初那股凉意又熟悉地蹿上后背。
直觉告诉他这女人藏着什么预料之中的应对之策,毕竟这女人难对付,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
秦尤当然有应对之策。
不然她能单刀赴会?鲁宾孙那种不择手段的残忍和杀心可不容小觑。
窗外的塔楼上,架起的狙击枪仿佛刺破苍穹的利剑,窗幔早被拉开,视野无一遮挡,肖恩栖身于瞄准镜后,瞳孔在夜色中淬出银光。
他破天荒开了口,低颂道:“正义之路上的人被自私暴/虐的恶人所包围,以慈悲和善意祝福她带领弱者们穿过黑暗的峡谷,她守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寻找走失的奴隶儿童,那些胆敢伤害我同伴之人,我必将…复仇。”
与此同时——
“想看魔法吗?”秦尤笑眼盈盈地问。
鲁宾孙直盯着她,她又勾唇道:“不该说月色如何明亮,请展示碎玻璃片上的凛冽寒光。”
她拿刀叉轻轻敲了下盘子,下一秒,一枚弹矢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穿破了保镖脑袋。
几无声息。
两名身形魁梧的保镖怆然倒地,扳机都没来得及扣下。
不过眨眼之间。
鲁宾孙深深地凝了口气,搭在餐巾上的手攥紧成青白的拳骨。
秦尤眉梢轻抬,充满玩味:“tata~”
鲁宾孙闭了下眼,问:“我猜我额头上有个小红点?”
秦尤捏起一张干净如新的瓷盘,镜子似的直立在他眼前,莞尔道:“就像福娃。”
局势瞬时逆转,鲁宾孙又开始拉扯:“你现在杀了我,你今天也走不出这扇门。”
玄关那么多保镖,处处都是狙击盲点,难不成她事先藏好的狙击手能飞过来贴身守卫?
“我也没打算现在杀了你,你不配这么痛快的死法。”秦尤往后靠,姿态闲散,“孙总真是让人寒心啊,我本来还准备了份见面礼给你呢。”
鲁宾孙一动不动,生怕被爆头:“什么意思?”
她粲然一笑:“我一直觉得在这场游戏里缺少一名真正残忍真正无情的狠角,所以,我就略尽绵薄之力了。”
她说完冲保镖道:“把大门口的东西抬进来。”
保镖看了看她,又看向鲁宾孙。
碍着额间的红点,孙总只能应允。
五分钟后,保镖按照吩咐将一具长方形的、硕大的木质礼盒抬进来,打开看,阿三赫然横躺,周边摆满了圣洁如雪的白玫瑰。
死了的阿三,浑身被剥了皮,又被奶酪线切割成一段段的阿三。
鲁宾孙面色刷的一下变惨白。
血腥味冲天,他直视不过片刻,便呕的一声扭头大吐特吐。
秦尤笑如银铃:“喜欢吗?”
胃里翻江倒海,刚才吃下去的一顿全白费,鲁宾孙狼狈呕吐之余,剜向她的眼神却如淬毒匕首:“你…”
秦尤跷起二郎腿:“说实话我并不确定这份礼物合不合你的心意,但我想…十年不离不弃的情分,饶是孙总这等黑心肝,也会顾念几分吧?”
“我猜这就是你所谓的…弱点,伤害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把他在乎的东西捏碎给他看。”
该走人了,秦尤甩下擦手的餐巾,拎起外套又冲他妖娆一笑:“记住啊,那些残暴的欢愉,必将以残暴结局。”
她潇洒自如地扬长而去,徒留一句残暴的结局飘荡在阴森的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