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我去为阿娘熬一些安神汤,阿娘服下后好好休息会,养养精神。”
“今天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这些事就交给宫人去做吧。”唐云婉不再去想不着边的猜测,目光温柔的看向面前高雅端庄的女儿。
我的女儿自然是比你的女儿强,对吧姐姐。
赵明瑄扑到她怀里嘴甜道:“就知道阿娘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我好幸福,我要一辈子呆在阿娘身边。”
唐云婉笑道:“就会哄我开心,去吧,回宫去休息。”
“女儿告退。”
赵琮瑛赶到冷宫前时已经有许多宫人组织泼水,只是火势丝毫不见消退。
他将赵安祈放下,抢过身旁一个宫人的水桶,从头顶到脚底给自己湿个彻底,就要往内殿冲。
一旁的禁卫军发现陛下的动作后想要上前去拦,却被他一拳打退。
只见赵琮瑛红着眼冲进火场,身后此起彼伏的呼喊着陛下。
二楼三楼的横梁附着火往下落,里面烟尘滚滚,熏得赵琮瑛呼吸间火热刺痛,呛得他直咳嗽。
他撕下身上湿润的龙袍撕下一块系在脸上,紧张的目光来回搜寻。
终于,在一处角落里,他发现了怀抱卷轴却已经昏迷的赵安瑜。
赵琮瑛一把揽起身形单薄得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赵安瑜,努力辨别出去的路,一时间没注意身后,一块硕大的横梁掉落,正好砸在他的脊背上。
他喉咙腥甜,几点血迹像红梅一样染在赵安瑜洗得发白的旧长裙上。
或许是求生的意志,也或许是不想悲剧重演,他挣脱横梁后不顾背后还没消灭的火苗,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走向门口。
重见天日那一瞬间,他低头去看怀中被保护得完好无恙的赵安瑜,嘴角艰难地扬起笑:“卿卿,这次我没来晚。”
赵安瑜梦到了阿耶阿娘还有阿弟,他们一家四口在街头小巷里生活,每天吵吵闹闹,平淡而温馨。
等她睁开眼时,眼前是明黄色的龙纹吊顶,四角都缀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住,她顺着手臂去看,是唇色苍白的赵琮瑛,他的身上还绑着包扎的白布条。
赵琮瑛睡得并不安稳,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足以把他惊醒。
他醒来就看到自己和卿卿的女儿发愣,也深知自己这些年作为父亲的失职,心中不免愧疚,轻咳一声:“安瑜,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太医都在殿外候着呢。”
“阿耶……”赵安瑜想张口说话,却没料到自己因为在烟尘里待太久,嗓子被熏哑了。
“来,喝口水润润,太医说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说话,免得坏了嗓子。”赵琮瑛端过来一杯茶水,赵安瑜想接过来自己喝,却被他拒绝。
赵安瑜只好就他的手端着茶杯喝。
“安瑜……”赵琮瑛说话吞吐,免得刺激到女儿:“怎么好端端的会走水?”
赵安瑜慌张想要请罪:“阿耶恕罪,只是我昨晚梦见阿娘,我有些想她,就想要悄悄地烧纸祭奠,没想到惹了大祸。”
“安瑜,我没有要罚你的意思,你不用怕。”赵琮瑛看着那张与卿卿九成像的脸恐惧瑟缩,他实在狠不下心责罚。
过了一会,赵琮瑛轻声问:“昨晚你阿娘给你托梦的时候,可有提到我?”
赵安瑜像小兔子似的红着眼尾快速掠对面男人一眼,又垂眸不敢直视,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哎,本就能猜到的事,何必多余一问。”赵琮瑛有些怅然。
“对了,阿耶,我的画……”赵安瑜见两人之间气氛凝滞,忍不住开口道。
赵琮瑛唤人将卷轴送进来,语气颇有些讨好:“安瑜,这画完好无损,你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