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刚刚是睡在哪!”鹤景念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他这小师妹素日里除了素茶翠屏从来不喜与其他人那么亲近,但今日怎么反常,况且对方还是一个男子。
林挽卿看了一下徐北柠,对鹤景念解释道:“我醉酒了,请柒爷陪我去醒酒的,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人家不可能把我随便扔在那睡吧,这不是来找你们了嘛。”
“你随身带的药呢?你醉酒了怎么不吃一丸解酒?”
“该死,醉酒竟忘了我带了药的。”林挽卿吐了吐舌头,难得小女儿形态。
鹤景念哼了一下不再理林挽卿,转头对徐北柠不客气道:“我替我们家清歌多谢柒爷今日的款待,夜深了,我们家清歌也该回了,柒爷就留步别送了。”
说着拉着林挽卿就走了,根本一点都不给林挽卿和徐北柠说话的机会。
“人已经走了,还在望呐,要不要我帮你追回来?”花喻阡从暗处出来,嘴里叼着一颗草,样子十分痞态。
“让花沁把琴送去。”徐北柠向暗地里吩咐了一声也不理花喻阡往自己院子走去。
“阿浅,你不会喜欢那个林姑娘罢?”
“不知道。”
“那你干嘛对她做那些事?”
“不知道,或许因为她有趣罢。”
“……”
花喻阡才不信,有趣的的人他也见得多了,他也没有见徐北柠这样对人过,但对林挽卿却是明眼可见的维护和宠溺,居然还自降身份与人伴奏,当然花喻阡也只敢在心里绯腹一阵哪里敢说出来。
……
林挽卿上了马车,素茶和翠屏本来要问什么的,林挽卿只道:“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明日还有几出戏要看,留点精神。”
“林老板,请等一下。”
花沁在马车外唤林挽卿,林挽卿掀开车帘看什么情况,花沁却把一把琴放到林挽卿旁边道:“我们柒爷说林老板的琴忘拿走了,让我给送来。”
“多谢。”林挽卿从荷包里掏几千两银票给花沁。
花沁却不敢接,她道:“柒爷说我们若敢接了林老板的钱就把我们的手给剁了,林老板就饶了奴家罢!”
林挽卿无法,她解下一个香囊给花沁道:“这里面是一些解酒的药丸,比醒酒汤有效,也不伤身,我就送给花妈妈了。”
这个花沁倒是接了。
本来她还想觊觎林挽卿的,但是看自己主子对林挽卿维护的样就知道这个是主子看上的人,她要是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了。
林挽卿回了林府,倒头就睡了,完全不管自己还是男子打扮,素茶翠屏一阵忙,到三更才得睡。
第二天一早,林挽卿起床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宿醉头痛之感,心里想着倾淮楼那个秘酒果然不错,既好喝又不上头。
素茶与翠屏顶着眼下的乌青伺候林挽卿起床,林挽卿无奈打发她们去睡回笼觉,让刚回来的粉桃伺候她梳洗。
午时过后,本该午休的林挽卿却还在在院子窝在一个铺满软垫的躺椅里,面前围了一圈人,全是芜院的丫鬟婆子。
一个婆子眉飞色舞的正与林挽卿说着今日外面新鲜话料,林挽卿也一直面带浅笑的看着婆子说。
素茶把剥好壳去了核的新鲜荔枝放到一个刚从冰盒里取出的精致银碗里,用银签刺了送到林挽卿嘴边,林挽卿微张嘴就吃了一个。
讲话的莫婆子咽了一下口水又接着刚刚的话讲道:“小姐您说今个儿的新闻怎么奇怪,您来猜猜?保您听了也觉得稀奇。”
“你这老货,有话你就直接说了,还让来小姐来猜,小姐一个闺门女子怎么会知道外面新鲜稀奇的事?”翠屏对莫婆子啐了一下。
莫婆子也知道翠屏的话没有恶意,也习惯翠屏这样的性子,忙笑道:“翠屏姑娘莫急,我这就说与小姐听。”
那婆子对林挽卿道:“今日城里史家出了一件笑话,哦,就是前日来我们府做客的那个史家。”
“什么笑话?”翠屏催着莫婆子讲。
另一个婆子扯了莫婆子道:“小姐还是闺中女儿,这事说了不合适小姐听。”
“就你事多,不适合小姐听刚刚扯起话怎么不说。”翠屏斜瞅了一眼那个婆子。
“有什么便说罢,院里那么多人注意一些就是了。”林挽卿开了口。
“是”
这下莫婆子可算放开了,她咳了两声正色道:“这史家啊出了一件笑话,史太师的那个龙阳之好的嫡孙前日在一个脏地儿被一个他的相好咬断了……子孙根。”
“噗!”
翠屏把刚喝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正巧喷在了她对面正给林挽卿打扇的绿槐身上。
“素茶。”林挽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动也没有动一下道:“带绿槐下去换衣服。”
青音上前接过绿槐的扇子继续给林挽卿打扇。莫婆子嫌恶的看了一眼翠屏,众人也默默离翠屏远了一些。
莫婆子也没有停了话头道:“这还不是最好笑的,本来史家嫡孙这事史家派人压了下去的,但是昨夜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马说史家嫡孙的那个东西在他们那里,让史家拿钱去赎,碎的一个价,完整的一个价,来让史家选,两个价格也相差极大,今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史家的人也压不住这些消息了,那史太师也一早进宫面圣去了,现在在史府门口等着要看戏的人挤都挤不下了,史大老爷请了京兆府尹才把人清尽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做了这等积德之事,要是我翠屏知道了定要给他磕一个头。”翠屏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现在高兴的心情。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