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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躲我。”
郑昭昭觉得自己一个头比两个大,孟雎尔的黏人程度好像进一步升高了。
孟雎尔伸出手把她抱到怀里。
郑昭昭脑袋埋在孟雎尔怀里,一副死鱼样。
孟雎尔太难缠了,简直就像八爪鱼一样,撕都撕不下去,而且还听不懂人话。
孟雎尔抱着她,手掌扶住她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胸膛,郑昭昭感受到他的胸腔因为说话声带来的轻微震颤。
“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郑昭昭忍住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克制着语气问道:“是因为有人跟踪你,躲进你的屋子你才哭的吗?”
孟雎尔眼泪还在流,但此时眼中的委屈已经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满足,他收紧手臂,好像怀里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他还碰我东西,把你送我的罐子碰脏了。”
重点是这个吗!
郑昭昭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给我松开!”
孟雎尔不情不愿地松手,见郑昭昭是真的要生气了才收起那副黏人样。
“我下次会把你送我的东西收好的。”
郑昭昭是真的觉得他有病了。
“你打架了吗,手怎么还不包扎。”
“忘了。”孟雎尔抬起手看了看红肿破皮的指节,整只手都被细碎的伤口覆盖,“没打架,我害怕,所以冲他扔东西弄伤手了。”
郑昭昭深吸一口气,手都伤成那样了还有空和她在这里唧唧歪歪,“快去找人给你处理一下。”
孟雎尔把手伸到她面前,“我想让你给我擦,不想让他们碰。”
郑昭昭想到这间别墅里佣人的眼神,点了头。
孟雎尔坐在郑昭昭身边,看她拿着自己的手消毒,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要是他们两个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等一会你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我也不是专业医生。”
郑昭昭用棉签细细地为孟雎尔消毒,简单的包扎好。
也不知道孟雎尔是扔了什么东西能把手伤成这样,“以后不能随便和我牵手,也不能随便摸我脸。”
“你要是再敢哭就完蛋了。”
揍死你。
孟雎尔也许是被宠惯了,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他那些追求者也都乐意纵着他,所以孟雎尔会不清楚男女之间正常的交朋友距离。
但郑昭昭不行,孟雎尔每一次碰她,她都会觉得浑身不得劲。
她从来都受不了孟雎尔这种黏人撒娇还爱哭的人,只不过因为孟雎尔是她朋友,所以她才愿意去包容,但孟雎尔最近对她的肢体接触已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不得已才制止。
孟雎尔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抹了抹眼。
——
“你待会再走行不行,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没带作业过来,要回家写作业,等之后吧。”
郑昭昭没说下次,只是把时间界定在一个模糊的范围。
孟雎尔想要去牵她的手,想起她说过的话,硬生生把伸到半路的手缩了回去,“那等周一我去接你放学。”
郑昭昭看着他,声音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坚定,“你不用经常找我,你可以找其他朋友一起玩。”
这种以她为中心的感觉太奇怪了。
孟雎尔这种身份,有钱有权还是万人迷,就算他身边爱慕者众多,也不会没有朋友,更不会只有她一个交心朋友。
说到底,就算自己是孟雎尔朋友中比较特别的一个,不像其他人一样那么惯着他,让他觉得有些独特,但应该也不会到这种非她不可的地步吧。
郑昭昭决定划开一点界限。
和这种黏人系做朋友果然还是有点累。
孟雎尔沉默良久,开口时声音喑哑,“好。”
如果没有孟征赢和那个员工来找他,郑昭昭也不会发现不对劲。
只要给他一些时间,把孟征赢和自己身边的人处理掉,郑昭昭就不会疏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