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又高贵,还能继承爵位,真是再好不过了。
赵氏听了又高兴又忧愁,高兴得是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忧愁得是这家世太高了,到亲家跟前实在自惭形秽。
就道:“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心里有点慌,不过上次那孩子过来,我问他你的情况,他怎么也不肯说,也不告诉我你在宫里,只说你是在大户人家家里服侍。”
凤龄笑了笑:“他是为我考虑,担心旁人会借我的名号做些钻营得利的事,对我没好处。”
赵氏点点头:“也是,他想的很周全,确实是为你着想。”
说着拍拍凤龄的手:“万没想到我儿还能有这样的造化,这桩婚事要是顺利,将来你要做国公夫人呢!”
赵氏既欣慰,又难过:“儿啊,看到你过得好,娘也能安心了,你不知道,娘有好多年,每天夜里都做噩梦,梦见的都是当年崔家出事,你和敬龄两个,一个往北,一个往西,再也见不到人了。”
赵氏说着又抹眼泪:“敬龄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
凤龄忙道:“都过去了,这些年我也在找哥哥,哥哥吉人天相,一定会有消息的。”
*
看望过赵氏后,凤龄安排玉兰在通州附近为赵氏和玉龄置办产业。
玉兰想了想道:“城郊有几个庄子倒是不错,可以去看看。”
两人并排走着,凤龄又道:“我记得通州令是叫姚安吧,他是建宁六年从京里调出来的,我想去见见他,治治这个刘璋。”
她很是不忿:“你看看这个刘家,一家子乌烟瘴气,从上到下三代人,拧成一股绳的欺负我娘和我妹妹,实在太不像话!”
玉兰小声劝道:“姑娘还是三思,太子爷就在陇州呢,您这趟本就是随太子出行,您找了姚大人,定会惊动太子殿下的。”
凤龄恨恨道:“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连廊转角处,窸窸窣窣到赵氏门口偷看的刘老太太把这话听了个正着。
她杵在那就慌了神,这赵氏的前头女儿到底什么来路,不是说在上京城大官家中侍奉吗?
她以为就是个得脸的奴婢,这怎么还扯上太子了?
这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这几日确实听说太子爷来附近巡视了。
不会…真是太子身边的人吧?
凤龄走后,刘老太太火速给他家大孙女写了一封书信,询问东宫是否有个叫崔凤龄的奴婢。
刘家的大女儿刘真前年嫁到了上京,夫家虽说是个小官,但人在上京,总比她们这小地方门道多些。
刘老太太急不可待,让大孙女帮忙打听这崔凤龄到底什么来路。
等了十几日才等来回信,信中回复:【孙女问过夫君,宫中确有崔凤龄此人,但非东宫侍婢,乃天子近臣,官拜中殿令,总领尚宫,不知祖母何故问及此事?孙女拜祖母安。】
刘老太太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半天才被婢女扶起来。
上回那崔大姑娘来 ,连他们家一口茶都没喝就走了。
她心里火急火燎的,生怕人家要找来报复,报复她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害她儿子啊!
刘老太太赶紧叫人来:“快去挑些时兴的衣裳首饰给四姑娘送去,以后都对四姑娘客气点。”
又把刘苗叫来一通教育:“往后你少找崔玉龄的茬,安安心心做你自己的事去,你要闲得没事就去看看书绣绣花,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能不能有点长进?”
刘苗一脸不服:“凭什么?我才是刘家名正言顺的三姑娘,那个崔玉龄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凭什么要我让她?她还拿谢家哥哥的事嘲笑我呢!”
“住口!”刘老太太打断她:“谢家那奴婢我自会与他家大太太说去,想办法给你除了就是,你一个姑娘家,别张口闭口野种野种的,叫人听了看轻你。”
刘苗不理解:“祖母您到底是怎么了,上午还说要给我报仇呢!”
刘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可给我省点心吧,保不齐将来还要仰仗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