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双手上红肿的刺痛还提醒着他现在还犯着事,墨言哥可是说了这周六还要检查他的字,现在的傅残阳可不敢造次。
墨言看着走过来的残阳:“哥今天要留下办黑板报,跟林天雅同学一起,残阳,打个招呼。”说完,墨言转过头看向天雅:“天雅,这是我弟傅残阳。”
残阳抬头望着站在凳子上的林天雅,露出俏皮的笑:“天雅姐。”
不止天雅震惊,墨言也是一阵奇怪,这小子平时见到生人没有几次给人好脸色的,顶多勉强打声招呼,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
墨言不知道的是,残阳刚刚在门外老远就听到了墨言哥和林天雅的嬉笑声,哥很久都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笑过了,而那女子,第一眼给残阳的感觉就很温婉,他突然觉得,这是配得上墨言哥的人。
地位、背景、经历不一样又何妨,只要当下同一世界的两个人都因为彼此相识而快乐,才能走得长远。
林天雅很快调整好内心起伏的情绪,面对第一次跟这个“校霸”的见面,她丝毫不惊慌,而是用眸中的春水温暖着每个人:“傅残阳,你好呀!原来墨言心心念念的弟弟就是你呀,我可以叫你残阳吗?”
聪慧如天雅,还不忘帮墨言说出他刚刚对这个弟弟的关切,感觉像墨言这种性格,对别人的关心他是不会说出口的吧。
他人体会到就体会到了,体会不到也就那么过去了。
墨言听了天雅的话,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喊他“残阳”,这种亲昵的称呼他一般都不接受。
可傅残阳也不知怎么了,破天荒地竟答应了下来:“好啊,天雅姐!”
墨言决定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天雅热情,残阳也乐得接受,那就随他们去吧,总比剑拔弩张好得多。他拿起手中彩色粉笔,继续工作,黑板报这种活,对墨言来说,是多么奢侈的梦。
残阳看着还剩一大半没办完的黑板:“要不我帮忙吧。”
天雅正想说好,却被墨言拦了下来:“不行,你手上的伤不能碰粉末,你去学习吧,这边完事我叫你。”
墨言哥不说,残阳都快忘了手上的伤了呢,想着还有旁人也听到了,一下羞红了脸。
林天雅才注意到了傅残阳的双手,红肿得不成样子:“这是?”
还没等墨言开口,傅残阳就插话道:“那个墨言哥,我去写作业了,你们好好写、好好画!”说完,逃也似地跑一边去了,因为慌乱还撞到了几个板凳。
天雅猜也能猜到大体发生了什么,这手伤肯定不是打架打出来的,不然也该是零零散散的淤青,看这架势,多半是墨言动的手。
天雅在心里感叹道,平日里总感觉墨言是那么温柔的人,好像从来都不曾发过脾气,不曾想残阳竟在他面前那么乖顺。
傅残阳要是知道天雅对墨言哥的评价,第一个不服气的就是他。
墨言哥是温柔,甚至是温润,可那绝对是在哥没生气的时候,墨言哥打起人来,一个眼神你就怕了,他训人可真的一点都不温柔。
办完黑板报,已经七点了,虽然很累,但是很满足。
“天雅,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残阳,收拾一下该走了。”墨言放下手中粉笔,洗了个手,开口说道。
林天雅没有说一些推三阻四的话,毕竟这个点,校车已经停了,而且她知道就算自己要一个人回去,也会被高墨言和傅残阳拦回来。两个男生怎么可能丢下一个女生不管就走了呢。
她诚挚道谢:“那麻烦你们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哈。”
坐在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宾利上,看着驾驶座上那娴熟开车的人,明明还不到考驾照的年纪,但那身躯背后,不知经历了什么。天雅隐隐约约感觉,离最真实的那个墨言,又靠近了一步
送走了林天雅,墨言和残阳也回到了家中,家里的厨师刚刚把做好的菜重新加热好端上桌来。
看着精美的水晶吊灯下面满满一桌子的饭菜,没有折磨,没有监视,自由是现在清新的空气中氤氲着的最宝贵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
晚饭过后,墨言热了一杯牛奶拿给正在写字的傅残阳。
轻轻推开残阳的房间门,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可墨言知道,刚刚吃饭因为疼得拿不住筷子只能用勺子的手,握笔又怎会容易。
在房门“吱呀”被推开的时候,残阳就知道是墨言哥了,因为没有其他人敢不敲他的门直接进。
当然,墨言大多数时候都会象征性地敲几下门提醒傅残阳他要进来了,但有些时候看残阳正在忙着,墨言便不忍打扰他。
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残阳本应该在哥进门的一瞬间就转身致意,但此刻的他也不知怎么了,看着手下的东西莫名地不想理他哥。
墨言要是再察觉不到什么就对不起他七星夜卫的洞察素养了,只是心下疑惑,刚才饭桌上人还好好的,这是闹哪出。
随着墨言哥距离的拉近,傅残阳的心也是快要跳到嗓子眼。手因为紧张下意识地将笔握紧,却又因为太过用力再次激起那肿得厉害的伤。
手上一疼,残阳更加委屈了。他决定墨言哥不叫自己,自己就绝不开口说话。
走到傅残阳身旁,看到了残阳原来在临摹前天逼他练字时的那本字帖。
因为罚得重,那握笔的手直到今天还肿得老高,由于握笔姿势要把手背上的皮肉舒展开来,对于之前手背也打肿了的右手,又是一番折磨。原来这是跟自己置气呢。
墨言看傅残阳强着写字不说话,他便将手中的玻璃杯轻放到了残阳书桌上。
墨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