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副残阳书桌旁的软凳上,就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写字,牛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残阳现在心下忐忑,他本是打算墨言哥叫自己时就回话的,而且本就是刚刚握笔练字因为手疼才突然产生的莫名委屈,明明筷子都拿不起来的右手,还要忍受练字的折磨,心下一想就难受得不得了。
哥刚开始坐在自己旁边自己还能赌气地自虐般地用力握笔仿佛没事人似的练习,可是时间一久,那手上万蚁钻心的疼痛感又怎么受得了。
傅残阳眉头不经意间锁了起来,按住字帖的左手因为用力骨节发白,右手落笔速度愈来愈慢,之后是轻微的颤抖。
就在残阳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墨言哥的声音悠悠传来:“把牛奶喝了,该凉了。”
傅残阳端起玻璃杯咽下牛奶的时刻还在后悔,怎么之前鼓起的勇气、立下的决心,在墨言哥的不算命令的话下就溃不成军了,不是应该拒绝到底吗?
看着残阳把牛奶喝完,墨言起身坐到了更加宽敞的沙发上,向残阳招了招手:“过来。”
傅残阳咬了下嘴唇慢慢走到墨言身边,本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想被墨言一把拉进两腿中间揽在怀里:“怎么了,生哥的气了?我今天不开口,你傅小少爷就不跟我说话了是吧。”
“没,我……我就是……哥……”残阳也不知怎的,之前的心理防线在墨言哥搂住他的一瞬间烟消云散,突然不敢看哥的眼睛。
墨言拍着傅残阳的背:“那这是委屈了?怪我打你这么狠,还要在这周末再检查?”
没想到这一次,残阳竟是小有脾气地点了下头:“嗯!”说完,都没敢看哥的脸色,他不知道这样做,墨言哥会不会生气。
正当傅残阳看墨言哥不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想要道歉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与他现在疼得难受的双手相触。
墨言轻轻将残阳的双手抬起来,慢慢伸展开:“让哥看看,打疼了吧。”
只见那手掌心仍然肿得老高,右手手指处还因为握笔压出了血痕,看着就疼。
残阳润湿了眼眶,又很快恢复过来向墨言控诉:“哥打残阳这么狠,第三天了手还肿着疼,哥还让我这周之内练好字,残阳可疼了,上学下学每时每刻都在疼……”
墨言由着傅残阳抱怨,眼神里是宠溺的微笑:“好,都是我不好。”
傅残阳一听有戏,继续开口:“那……那哥可不可以把检查推迟到下周呀?”
墨言温柔地看着残阳,仿佛现在的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受委屈的人儿,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能。”
宠你,当然会宠。但我要你达到的标准,当然也不可能更改。
第二天,在墨言和天雅看来办得还算成功的黑板报落在其他同学眼中,简直称得上一鸣惊人。
不出意料的是,这次完美的黑板报在全校预评比中取得了前三名的佳绩,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么惊艳的板报竟出自林天雅和高墨言之手。
林天雅也就算了,她学过画画,可是当众人瞧见板报右下角的署名“图:林天雅,字:高墨言”的时候,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那挥斥方遒的字是平常写字歪歪扭扭的墨言所作。
桃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墨言:“墨言,你长这么帅。粉笔字还这么好看,你是神仙吧!”她一向心直口快,赞叹的话直接把墨言说得脸色微红。
“没有,就是平日有练字的习惯罢了。”漆黑的瞳孔,亮着光,却并不张扬。
激动而又崇拜的同学其实本不必这样,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上完课后,林天雅叫住墨言:“墨言,我问你个事呗。”
墨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天雅:“嗯,怎么了吗?”
林天雅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觉得结果渺茫。她犹豫了几秒,缓缓开口:“就是,之前我捡到的那一盒星星,你说是你的,你知道能获得星星的那个地方的事吧,能跟我说说吗?我觉得我哥哥应该也是去了那里。”
听完林天雅说的话,墨言心中有了考量。一是逆风信息不能泄露,二是她不想让天雅涉及到这些血腥黑暗的事情,再者,若天雅的哥哥真的去了逆风,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未可知,是以,墨言选择了沉默:“是这样的,那个组织我多年前待过,但是现在已经不接触了,目前里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找你哥哥,能不能跟我说说关于你哥哥的信息,我兴许可以帮上点忙。”
听墨言说到最后,林天雅逐渐黯淡的目光再次有了神:“好呀,不过我跟哥哥很小就分开了,当时事发突然,我哥叮嘱我,如果别人问我一定要说不认识他,还让我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部丢掉。之后哥哥就被他们带走了,我就被送去了孤儿院,然后我的养父母收留了我。”
墨言不用问为什么天雅不去找她的爸爸妈妈,显而易见,能找到家里来的时候,父母定是已经惨遭厄运了吧。看着女孩忆起伤心事,墨言下意识地轻握那纤纤玉手:“没事,都过去了。”
天雅并没有排斥那出于关心的骨节分明的手,她抬起方才低垂的头,恢复了平日神采的模样:“哎呀没事,本来这种事就很渺茫,我也没抱希望,只是想打听一下。对不起哈,还害你跟着难受。”
可墨言却是认真开口:“天雅,你还记得你哥哥被带走时是几岁吗?”
林天雅若有所思,仔细算了算:“那年我四岁半,哥哥大我半岁,应该是五岁。对!是五岁。”
如今科技发达,只要有了人选,DNA鉴定很轻松就能做出来。
墨言做了决定,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尽最大能力试一试。若那人真进了逆风,他高墨言活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