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汪汪地去瞅墨言,示意自己不敢了。
“加罚三下,撅好。”
“恩……”残阳只以为是平常的三下,可没想到竟然是跟刚才那一下同样的力道。
“唔!”残阳发誓,如果不是嘴巴捆着,他一定会叫得声嘶力竭。疼,太疼了,就像剜肉一样疼。
可是残阳只敢哭,不敢再用手扶。狠厉的三下过后,本就肿胀的唇已经几近透明。残阳感觉不光是嘴唇,就连弹力绳绑着的勒痕处都是火烧火燎的疼。
墨言竖着握拍:“放松,别让我说第三遍。”
残阳疼得再次绷紧嘴唇,显然没能逃过他哥的法眼。当他再次放松下来的时候,下一拍应声而至。
残阳感觉嘴唇都要被打裂了,但是事实上,之前的药膏效果出奇的好,挨了那么多下,愣是没有破皮。
可是不破皮也照样疼。
墨言恢复了最初的力道,每隔十秒就打一下:“给我记住了,你这张嘴,连着这张脸,都是因为什么受罪。再敢骗我一回……”墨言还没说完,残阳就忙着摇头,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墨言用手拂过傅残阳的眼泪,又用手浅浅按了下他高肿的嘴唇。被罚的唇,透明且坚硬,似乎再有一下,内里的积液就会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别动,给你解开。”墨言把皮拍扔在一边,示意惩罚结束。
残阳这才反应过来不打了,看着他哥伸过来的手都怵了一下。待墨言给他松开弹力绳,瞬间回血的两片嘴唇格外红艳,宛如涂了牛血色口红。
“呜呜呜,哥……”残阳一开口,便发现整张嘴几乎都动不了了,外面好像锢着一层东西,摆不脱甩不掉。
墨言狠心道:“从现在起到今天晚上,我不会给你的嘴唇上药,好好疼着。”墨言一边说,残阳一边哭。
“哥……我疼……”
“疼就不用张嘴了,有什么事情写在纸上递给我。这两天的饭食免了,给你打营养针。”墨言的安排是符合逻辑的,可也正是符合逻辑,才更让残阳感到不近人情。
墨言说完,就去书架边归置东西了,收拾完所有的物件后,残阳还跪在地上,“你打算在这跪一天?”
残阳抹了把泪,摇摇头,小声求着:“哥……给词(can)阳适(shang)药好不好……”
“药没有,疼着。”墨言斩钉截铁,然后把方才残阳放地上的两张纸捡起来递给他:“把你的检讨带走,今天下午每一条错分条罗列,下面写上你犯错前、犯错时和犯错后的心理状态,晚上我检查。另外提醒你一句,你的错误差了一条,今天下午自己好好想想,还犯了什么。”
残阳寻药无果,顶着一张香肠嘴点点头。
回房间后,残阳忍着脸上的火辣冥思苦想,究竟差了哪一条呢?撒谎、不爱惜生命、不遵指令擅自去主赛道,甚至连技艺不精还妄图逞能他都写了,残阳实在想不出来还差哪一条。
大脑在思考,时间在流逝,伤处在发酵。
当墨言在十二点左右拿着吊瓶进到残阳房间的时候,残阳的嘴已经肿起来两指高。
“…”残阳本想开口喊一声“哥”,却发现嘴唇的轻微翕动都是折磨。他眼看着哥拿着两瓶药水挂在自己床边的架子上,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残阳不好意思地挪了过去,输过这么多次液,竟然第一次因为嘴被打得张不开而挂水,他真是羞到家了。
不过残阳坐到床边后打量了一下,进来的只有墨言哥一个人,没有扎针的医生。眼看着墨言哥摆弄好止血带和碘酒就要拉他的手,残阳着急了。
他想起来墨言哥之前说的话,躲过墨言的手起身去桌上拿了纸和笔,写道:哥,您会扎针吗?
残阳还不知道他哥已经是医大二院的主治医师。
墨言拿着纸条笑了笑:“放心,你哥现在还有一重身份,在医院当医生。”看残阳一脸震惊的样子,墨言拿过针头给输液器排气:“怎么,不信啊,要不我叫个护士来给你扎?”
残阳连忙摇了摇头,先不说墨言哥技术怎么样,他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被外人瞧见,他还不如死了得了。
墨言似乎知道残阳会摇头,关闭输液器的调节器将针头挂在一边,然后拉过残阳的胳膊给它扎上止血带:“握拳。”
残阳配合地握上拳头后,消毒、进针、回血、松调节器一气呵成,残阳还没反应过来,他哥就已经松了止血带在给他粘胶布了:“不疼吧,拳头可以松开了,把手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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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针这点疼,比起来整个脸上的火烧火燎,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再加上墨言手法娴熟,进针位置找得好,残阳几乎没怎么感觉到刺痛就被吊上水。
残阳看着细致入微的墨言哥,你能想到这么好的哥哥竟然不给上药吗?
墨言不知道残阳的腹诽,联系管家送了份饭到傅残阳的卧室门口。墨言取过来餐车上的几个餐盘,放到残阳的写字台上:“打针的时候允许你休息,睡会吧,我给你看着吊瓶。”
残阳张望着墨言哥那边,自己的桌子上被墨言哥摆了好几样爱吃的菜。
“别看了,你的嘴吃不了这些。”
被墨言哥赤裸裸驳回来的傅残阳悻悻地收回好奇的目光,自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墨言看了看憋屈的残阳,随口问了句:“身后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残阳现在一点也不想理会墨言哥。
墨言眉头一凛:“问话不答什么毛病?疼得很就点头,有好转就摇头。”
屈服于威压的残阳只能摇摇头,睁开眼睛怯怯地看着他哥。身后的伤的确没有那